1.第一章:长陵[第3页/共5页]
来人行动太快,快到在场合有人还没做出脱手的反应,马儿已乖灵巧巧的静了下来。
那羽士捻须道:“鄙人坚信只要有越家那二位坐镇,这一仗便已有了五成胜算。”
虬髯翁与世人互换了一下眼神,嘿然道:“这可就难办了,沈盟主本想待你醒了派个兵送你回家,你既是王家的人,又是草率不得的,偏生我们另有要事在身……”他话还没说完,王珣就狠恶的咳了起来,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观伯赶快抚拍着他的背,沈曜皱了皱眉头,当即翻身上马,替他搭了评脉象,“是病的不轻,便是走转头路,这百里以内怕是也寻不着大夫……”他顿了一顿,“你能够骑马?”
“那又如何?”
男娃娃抬起极长稠密的睫毛,挺直了脊背,学着闯江湖的大人抱拳施了一礼,道:“王珣谢过沈盟主拯救之恩。”
王珣只道:“山匪窝本是魔宗据点,诸位能从他的手中把我们救下,天然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妙手,这些大侠们个个以您为尊,加上您手中的这柄碧落剑,您若不是新任的武林盟主沈曜又会是谁。”
观伯道:“他们用了那样的体例,只怕付流景一定肯为他们出谋献策。”
他一进虎帐中,还未赶得及打发驻守军去通报一声,就听到有人朗声道:“沈盟主!诸位掌门!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
观伯:“公子莫怕,山匪都被杀光了,是这帮军爷救的我们。”
付流景缓慢答道:“对,匹夫有责,可我不是匹夫。”
“那,那武林大会上,他一人单挑十大鞑子法师……”
周遭的人本见这小崽子有板有眼的模样还乐呵着,乍听他这么一说皆是一凛,那青年问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他话音方落,忽听人利落接道:“可我们也不是浅显的军爷。”
江东越氏初始只是一支义兵,那些关于他们如何故寡敌众扫荡雁军光复巴蜀的传说可谓是众说纷繁,但那一役后,统领越家军的那两位兄弟自是名扬天下了。
越长盛瞪了越长陵一眼,沈曜不明就里,只快步跟上前去。
氛围中飘零着一股纯天然的硫磺气味,王珣一步步踏进浅浅的雪地里,一袭冷风拂来了暖意,他走到热气蒸腾的汤泉旁,蹲下身,用手探了探水温,泉水沸且清,令人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钻入池中驱一驱寒。
虬髯翁身边一个羽士装束的人出言指责道:“甚么九死平生?孔不武,你若怕死,现在就走,莫要在这胡言乱语摆荡军心。”
越氏大营驻扎在邻近北溟峰下的泰兴城,来往行人盘问周到,全城已实施了宵禁,守城的官兵一见沈曜手中的令牌,便即开启了城门。去往大营的路上可见很多乡间义士、贩子豪杰帮忙巡城,多数都是应越氏兄弟之召前来抗敌。
王珣愣了很久,半晌方道:“天底下竟有血肉之躯能达到如此地步……”
男娃娃循名誉去,但见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的青年策马而来,身后跟着十来个衣袂翩翩像是混迹江湖的游侠,与周遭那些身着铠甲的马队很有些格格不入。男娃娃留意到那青年手中的佩剑,剑身的暗纹填满了翠玉,一看就知代价不菲,他问那青年道:“那山匪头是你杀的?”
“那也一定。”王珣抬高了声音,“我听父亲说,付流景不但是个贪恐怕死之辈,同时也是个心肠极软之人,他被绑在军中目睹敌军攻来,就是为了自保也会极力互助,不然,越长盛早就禁止这看似怪诞之举了。”
不提他武林盟主的身份,单就洛阳沈家在氏族中的职位本是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