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霍家[第2页/共3页]

霍幸君点头，笑了笑，安抚母亲，随即取了信简，当真验看信囊上的检封，随后才拆开囊口的绳索，头也没抬，却说了一句：“是阿翁的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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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没敢立即登堂，而是在堂下恭敬地禀报，还没听到到女君出声，就见霍幸君从阁房出来，眉头紧皱：“父亲有家书返来？”

韩说点头：“的确是尊家贤婿给贤妇的手札。”

这倒是巧了，韩说不由微讶，不过，去洛城门的上官家还要绕到厨城门过驰道，能少些费事，他自是无定见，便点头表示阿谁侍从将上官安的那封信简也交予老者。

女儿知心的话让东闾氏心中一酸，双眼不由潮湿，她赶紧抬手揽住女儿，眨了眨眼，强抑下眼中的泪水，笑道：“有甚么好担忧的？不管如何，母亲有你，今后，另有你的孩子……”

从夕阴街与尚冠前街订交的十字路口穿过驰道，便是长安城内的民宅闾里，霍家并不在最靠近夕阴街的尚冠里，而在紧邻城门街、与明光宫隔街相望的宣明里。

霍幸君赶紧扶住母亲的手臂，撒娇似地奉迎母亲，东闾氏白了女儿一眼，一边与婢女一起扶着女儿到榻上坐下，一边叮咛老者：“家老入堂答话吧！”

霍幸君窝在母亲的臂弯中，悄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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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庸以元女大姬配胡公，而封诸陈，以备三恪。”杜预注：“元女，武王之长女。”本文中只是以此称呼霍幸君，我实在找不到西汉奴婢称呼仆人之女的质料，就找了这么一个勉强能够的。

天子的亲信近臣固然职位超然，权势炙手可热，但是，以霍光与上官桀的身份，还是没有资格在北阙甲第安家。

“光禄勋说再拜。”霍幸君缓缓念着名刺上的籀文，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

东闾氏不知女儿为何如此慎重，但是，看女儿这般严厉，她心中不由有些惴然，思忖半晌，强自平静了心神，她昂首问家老：“可留了主子？夫君不在家中，却也不成失礼。”

霍幸君对本身夫君的家书并不在乎，反而诘问：“何人送来的？”

老者赶紧道：“不敢烦劳君驾，大姬就在内堂。”

想到旧事，韩说不由发笑点头，表示侍从上前扣门。不一会儿，霍家的双扇大门便缓缓拉开，一个身着皂衣老者迷惑地看向门外，待看清韩说腰间玺缓与佩刀，不由又是一愣，却也赶紧将大门敞开，出门执礼：“不知君驾何人？家主不在，小君谢客，望君包涵。”

验过检封，老者连连拜谢，见韩说要走，又道务必留下一人，以便女君称谢，韩说便让转交信简的那名侍从留下，带着别的侍从立即赶往本身的光禄勋寺。

说话间，东闾氏也从阁房出来，却没过问家书，而是立即叮咛堂下的婢女扶女儿坐下，半是嗔怒半是担忧地责备女儿：“难怪上官大师（注2）不放心！你现在的身子岂能如此毛躁？”

“臣免得，特地留了一名主子，正在前院等待。”老者立即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