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意外之喜[第2页/共2页]

殿中的宫人早已被遣开，只要四岁的稚童瞪着双眼，惊骇地看着这一幕，并将之深深地印刻在心头……

钩弋夫人只感觉心中尽是令人猖獗的绝望与惊骇……

霍幸君忍不住扬起唇角，轻声道：“想说甚么就说甚么！”

霍幸君意兴阑珊：“我不想见他。”

刚系好裙带，婢女就听到自家小君极其客气的声音：“贤婿稍候，幸君想来还没醒。”

直到发觉天子看着奏书怔怔入迷，很久也没有动静，她才悄悄地瞥了一眼奏书，随即惶恐地伏身，以压抑住因为获得摆脱而产生的感喟，以及随之而来的狂喜。

正在他惶恐之际，就见钩弋夫人留步回身，素手一抬，指着他道：“你去找刘屈氂，跟他说——”

“扶我起来。”霍幸君轻声答复，婢女赶紧撩起帐帘，扶她起家。这时，婢女才看到霍幸君竟是满头大汗，不由心慌。

她的双手交握，悄悄地摆在小腹上，心中模糊刺痛，因为那落空而产生的空虚……

传闻女儿夜里惊醒，东闾氏当即有些放心不下，向上官安告了声罪，便要进内寝看女儿。

看着她走来走去，神采愈发恍惚，苏文俄然一阵心悸，模糊感到了惊骇。

“诺！”

——除了抽泣宣泄，她还能做甚么？

霍幸君点头，垂着头，没有吭声。

苏文站在门口进退不得，半晌，却见钩弋夫人止了哭声，放开儿子，起家在寝殿里来踱步。

霍幸君只能无法地浅笑答允，由母亲为本身打理妆容，又换件衣裳，再由东闾氏将上官安请出去。

“大姬可要婢子去请小君？”

“胡说！”东闾氏不悦地轻斥，“半子固然浮滑了些，不过，我看他待你还是上心的，他在羽林，不是休假日出来一趟不轻易……”

——八月戊午，京兆尹急报天子，征和二年八月辛亥，皇太子据于湖县泉鸠里遭吏围捕。太子自度不得脱，入室距户自经。皇孙二人皆并卒。

“一个字不准漏！”

怔怔地望着上官安，看着他眼中的不解，霍幸君俄然明白过来，一把抱住夫君，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让上官安好一阵手足无措。

“阿母，小婿随你一起去吧！”上官安的确想早点见霍幸君。

——卫家的血缘若当真只是谦恭温恭，两位大司马如何成绩开疆拓土的不败战绩？

东闾氏踌躇了一下，还是点头：“妇人貌不润色，不见君父。贤婿还是稍候吧！”

“另有个好动静呢！你听了定然欢畅。”上官安想到昨晚刚传出的动静，立时以奥秘兮兮的语气对老婆说。

——她会有甚么了局……

奉侍霍幸君拭过身，婢女轻声慢语地劝她再睡一会儿，霍幸君依言躺下，让她也去歇息。

（前传完）

上官安笑了笑，握住老婆的手，无声地安抚她。东闾氏见了，心中更是熨贴，轻笑着回身，筹办分开。

“……但愿还得来得及……”

——八月戊午，中秋月圆。

赵婕妤嘲笑：“太子如果返来，不知轮到谁家属灭了！”

婢女退到外间，熄了灯，方睡着没一会儿，就被屋外一阵响动惊醒，起家就见天刚蒙蒙亮，便赶紧穿衣迎了出去。

“这么说，君侯已经有行动了？”

“……主高低诏赦太子了……”上官安的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处所传来，让霍幸君好一会儿才听清，并明白过来了。

将灯放在长几上，婢女跽坐在床侧，轻声扣问：“大姬有甚么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