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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之胭脂泪》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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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人生何处不相逢(5)[第1页/共3页]

隆冬的夜里并不温馨,焚风翛翛穿城而过,惹得树叶沙沙作响,蝉鸣一声胜似一声。萤火虫也漫天纷飞,仿若一盏一盏小小的眼睛,沉默地凝睇着灯火下的一对伉俪。

似是有甚么苦衷被不谨慎戳破的微恼,他别扭地拧过脸,留给她一个孤傲的侧影。但可疑的红晕却顺着白净的脖颈一点点地爬上了耳根,垂垂地那薄如蝉翼的耳垂竟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无夜。”慕容凝悄悄地执起少年垂在身侧的手,他一双手指生的白净细致,像是舞文弄墨的手,温润的像是哪位世家的公子,而不是日日握着长枪浴血奋战将军。她行动轻柔而谨慎,像是怕碰坏了甚么宝贵瓷器普通。

“你……方才……叫我甚么……”隔了好久,她才恍然抬眸,含情凝睇,玉白的两靥攀染了些微晕红潮。她方才听得清楚,现在不过是小女儿心机,念着他本日非同以往的和顺,恨不得这夜长的没有绝顶。

本来,这便是牵念。

季卿扬见着垂垂失了平静的女子,便想起半年前他领军前去攻打北荒的前夕。军情告急,乃至不容兵士们回家去吃个团聚饭。他设法通融,例外让那些兵士的家人前来虎帐看望。那一日,虎帐里密密麻麻水泄不通,老幼妇孺环绕着浑身甲胄的兵士,像是一朵朵簇拥着绽放的素色冷花。许是晓得此去凶多吉少,存亡未卜,氛围中传来的扳谈,絮干脆叨满是些了偶然义的叮咛。那些话在他听来非常好笑,大半辈子没出过城没见过一个北荒人的见地短浅的妇人,凭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竟来叮嘱日日练习真枪实荷的男人。听多了,他便感觉不耐,可他放眼看去,那些兵士却极其听话地点头或者应着,神情除了平日练习时的恭敬,还平增了些旁的甚么,他并不如何明白。

“阿凝。”他忍不住出声唤了她的名字。那是大婚以来,他第一次开口唤她的名字。阿凝。简简朴单的两个字,不知为何就那样自但是然地溢出了他的唇间。如许叫着,就像是平凡人家的丈夫叫着本身老婆的名字,暖和简朴,带着炊火的气味。

慕容凝可贵寻得机遇,细细地打量起他来。他肩膀实在肥胖,玄色的衣料恰如其分地勾画出那清楚的棱角来,却并不让人感觉肥胖有力,倒是感觉那储藏其下的肌肉纹理,定是勾民气魂的线条与力量。

季卿扬却也是明白她的心机的。方才那两个字喊得稀少平常,随便天然,可被她如许一问,竟感觉有些不安闲起来。他本就面皮儿薄,先前那些狠言狠语他都还记在内心,耿耿于怀。是以这些光阴才有事无事便躲着慕容凝,因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同她心平气和地相处,举案齐眉,像是普通伉俪普通。如许想着,那两个字就在唇齿之间缭绕盘桓了好久,却不管如何也发不出声来。

那日,月衣不知为何没有来。他一军主帅,遥遥站在军中高台之上,负手而立,甲胄齐身,面无神采。

那两个字听得他一愣,内心腾地一声升起了难以停止的颠簸,他分不清那种情感是甚么。但他也清楚地认识到,他竟是毫不架空,乃至是有些欢乐的。如许想着的时候,他便更加不知该如何面对慕容凝,只得强撑着没有回应,一任那翻江倒海的豪情尤自欢娱。

美目盈盈若秋水,似是有千言万语要同他说。

那样熠熠生辉的眸色,像极了那日他信手挑落盖头时。

季卿扬只感觉有一脉血刷地就冲上了脑海,他将心一横,再也顾不得本身的扭捏情意,脱口而出,那两个字却出乎了两小我的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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