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共3页]
香印叹口气,取来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对您好就成了,不过皇上一定乐定见您跟他走太近呢,话说返来,本来您跟薛掌印一年也一定能见上一次,现在如何俄然热络起来了?”
姜佑眨眨眼:“东厂的名头是不大好,但也多数是受命办事儿,我瞧着薛掌印挺好,人又精力又面子,办事儿也利落,还救过我呢。”
有人回声就想上来脱手,姜佑反倒唬了一跳,她看着那吓得瑟瑟颤栗的两位侍女,赶紧道:“不必了不必了,又不是甚么大事儿,说几句便罢了,她们也是一时不认人。”她咳了声:“本日是父皇寿宴,见血总不大好。”
张东岚还是皱着脸不说话,姜佑俄然翻脸,阴测测地盯着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他正要开口,就听不远处传来淡淡的腔调:“宁王有甚么难事儿,无妨让咱家也来听听,没准也能帮上些忙呢。”
张东岚扯了扯那衣服腰间的绦子:“但是...这是女装啊。”
庄妃勉强笑了笑,随便说了几句场面话,仿佛抬手想摸摸姜佑的脸,被她一下子让开了,只能回身扶着丫环的手去了。
姜佑咳了几声,涨红着脸道:“我哪有,明显是李太傅今儿放的早。”她说着又对劲道:“我向太傅请了好几日的假,太傅已是准了。”
这也是薛元的好处了,不管私底下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多少人说贰心狠手辣,面上永久是光鲜雍容,从不叫人拿着把柄,不见他出半分错误儿。
香印立在原地沉吟了会儿:“有些话奴婢原不该说,不过皇上向来不准东厂插手您的事儿,并且薛掌印的名头在那儿摆着...您跟他走太近一定就是甚么功德。”
张东岚没搭腔,苦着脸看着那套衣服,姜佑眨眼娇声道:“东岚表哥~”
香印猜疑地看着她:“太傅早都发下话儿,我们东宫的人不准给您求假,您本身说话太傅又不信,这假...太傅是如何同意的?”
宁王满面惭然:“我本是想着带柔德来给皇上贺寿,没想到却偶然冲撞了殿下,真是我的罪恶了。”
另一个轻视看她一眼:“劣等的伶人也敢来要人,也不看当作月大师是你请得了的吗?这宫里的地界能让你踏出去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竟跑到我们面前来撒泼,真不知跟谁学的端方。”
姜佑抱胸睨着她:“你们宁王府上的人倒是放肆,宫里也敢随便截人,我先请的成月大师,该让的不是你们吗?”
宁王是孝宗亲弟,按说他是王爷,又是姜佑的皇叔,本不必这么恭谦的,但孝宗夙来多疑,本身几位兄弟都来回整治了个遍,唯独这位宁王,对孝宗恭敬有加,又主动留在都城不求任何官职,只甘心做个闲散王爷,是以很得孝宗信赖,对他未曾过分防备。
张东岚无法应了,又约法三章:“这事儿不但不能让我爹晓得,我大哥也不准晓得,不然又说我带歪你。”
两个侍女并不认得她,见她一身彩衣,还觉得是来宫宴演出的舞伎,闻言皱眉斥道:“没端方的东西,在宫里大喊小叫甚么呢,如果冲撞了朱紫,谨慎被杖毙。”
花萼楼的正殿用来摆宴,东西的偏殿便作为舞姬乐工们安排乐器,改换衣物的处所,这时候左偏殿的隔间里传来一声惨呼:“哎呦我的好殿下,您让我干甚么都行,就是这个绝对不可,如果让我爹看到,非打断我的腿不成。”
小孩子都爱和大孩子玩,而大孩子就喜好缠着大人,这也是本性。香印晓得她的孩子性儿,闻言不由得讽刺道:“您那几位太傅也有本领,又是一肚子学问,如何不见您兜搭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