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4页/共5页]
薛元乜了她一眼,拉着她摆布看看,幸亏坊市里东西齐备,固然衣料算不得上乘,一时替代倒没甚么题目,他们进的专卖女人衣服的裁缝店分红两间,外间买的是褙子裙子之类的上衣,里间买的则是些贴身衣物,另有供女客换衣的处所,他帮姜佑选好衣服以后倒不便利出来了。
可薛督主可贵没眼色一回,不但不走,反而大喇喇地点头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问:“皇上要早些去体察民情?敢问皇上是如何个别察法啊?”
昌平平淡地挑了挑眉梢,俄然叹了声儿道:“皇上不必摸索我,我就直说了吧,我和太皇太后要好不到那里去,犯不着为她讨情,本日来只是纯真地恼火柔福拿我做挡箭牌。”
方才刺客身上掉出来的东西,恰是东厂秘制的牙牌。
姜佑在他跟前向来没赢过,归正争也争不过,干脆认命地摆了摆手道:“一匹就一匹,走吧走吧。”
他有些心猿意马,忙调开视野瞧瞧别的,一转眼却被埋在交领深处绑着的藕色绳结吸引了目光,他想到今儿早上瞥见的一星半点风景,心头极轻极快地跳动起来,不由得张嘴在她的脖颈处缠绵轻吻。
姜佑本来被孝宗和镇静后联手拘着,长这么大统共也没出宫过几次,饶有兴趣地绕着摊子走了几圈,兴趣勃勃地问道:“这如何玩啊?”说着就伸手去捞。
姜佑真是无言以对了,她哪只眼睛瞥见她和太皇太后亲亲热热了?
一边的薛元也怔住了,没想到她这么大小我了总闹出些希奇古怪的事情来,好好地玩个捞鱼都能捞到一身水,他无法地叹了声,又怕她冻着,抬手把披风解下来给她穿上,叹声道:“我们先找间裁缝殿给皇上换身干的,总不好穿这么一身就骑马。”
柔福还是没想转过来,只是用绢子按着眼角哭,她不敢辩驳姜佑,只是对着昌平轻声抽泣道:“我不过是想着皇祖母在山中无依无靠,内心顾虑,这才想请皇上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宽宥皇祖母,绿萝不过是帮我出了个主张罢了,那里谈得上操纵呢?”
她起家理了理裙子,将近出门口的时候却漫声道:“皇上有工夫揣摩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盯着赵家人,毕竟太皇太后倒了,他们才是最焦急的。”
捞金鱼算不得大买卖,摊主只露天搭了个棚子,棚子里放着几个极大的木盆,盆里乘着好些粼粼净水,内里有几十个金鱼伸展着尾巴游来摆去。
柔福吃硬不吃软,瞥见她强势,吓得也不敢辩论,只是低低地抽泣。
姜佑捂着耳朵幽幽地看着他出门,要说薛元作为臣子真没甚么挑的,忠心护主,人有本领,最首要的是长得还都雅,就是小行动多了些,每当她要把薛元划归为亲厚长辈那一类时,都被他调弄得头昏脑涨,他把觊觎的心机摆在明处,不但觊觎,并且觊觎的理直气壮。
姜佑慢吞吞隧道:“实在方才朕本来猜是你在背后调拨柔福堂姐的,等你来了,朕又觉得你要和柔福堂姐联手演戏,想让朕放了皇祖母,毕竟那是你远亲的祖母。”
薛元眉眼悄悄弯了弯,驭马不急不慢地走了起来,马鞍高低颠簸,姜佑温软小巧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的,还跟着马背的起伏不断地摩擦,隔着衣袍都能觉出那软玉普通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