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页/共5页]
姜佑一时没揣摩透这话的意义,檐外一声报:“督主来了!”话音还没砸到地上,门就‘呀吱’一声被推开了。她低头瞥见本身衣衫不整的,忙跳起来取了件大氅裹在身上,昂首问道:“掌印如何来了?”
她又瞪了薛元一眼,仓促忙忙把大氅裹上,隔着门问道:“柔福堂姐?她来干甚么?”
她性子吃硬不吃软,姜佑冷眼看着她,扬声道:“说!”
姜佑站在八宝立品镜前,一手捂着脖子,声音却有些烦躁:“朕说不穿就不穿,谁敢讽刺朕,就拉到北镇抚司大刑服侍!”她只穿了件素绸广袖中衣,胸前用飘带系着,上面穿戴亵裤,镜子里的脸尽是不忿,香印拿了件青底金线蓝花肚兜一脸无法地站在她背面。
先是容太妃和人私.通怀了身孕,接着是太皇太后操纵这尚未出世的孩子威胁皇上,然后容太妃被赐死,太皇太后被请到山上‘礼佛’,皇室接连闹出了两桩丑事,想瞒都瞒不住,一时之间大师的脸上都丢脸。
柔福慌得不知所措,下认识地转头看立在身后的侍婢,本来一向温馨站在她身后的侍婢俄然跪下叩了几个头,哀声道:“皇上,我们郡主性子夙来和婉,那里有那么多旁的心机呢?不过是一时情急,这才没顾上端方,还望皇上恕罪!”柔福像是抓住拯救稻草一样连连点头。
姜佑气急废弛隧道:“那你想如何?!还筹算一辈子住乾清宫不成?!”
这天乾清宫的寝宫里,帘子都拉的严严实实,门也关住了,香印的声音从内里还是从屏风内里传了出来:“哎呦我的好皇上,您这闹得又是哪门子别扭?您现在都大了,再不穿兜衣,转头该让人瞧了笑话了。”
现在姜佑的身形可不比本来一马平地的,胸前垂垂隆起了山丘,并且现在气候越来越热,穿戴的衣服也越来越少,她就这么不穿兜衣大喇喇地走出去,万一让人瞧出了甚么面子可往哪隔?
柔福吓得连连点头:“天然不是,我如何敢...”
柔福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仓猝摆手道:“我,我只是想为皇祖母讨情,并无旁的心机。”
姜佑嫌弃地退了几步:“你让朕穿也行,换个款式的,这个我不要。”
姜佑恨不得找棵歪脖树吊死,今儿个真恰是没脸见人了,不过该抢返来的还是要抢返来,她劈手夺过来塞到本身榻上的迎枕底下,指着门口道:“掌印该归去了!”
姜佑无措地看着他半晌,等他手伸出去才回过神来,眼神顿时暴躁起来,用力咬了下他的嘴唇,一翻身坐在他身上,两手摁着他的肩膀,用力擂了一拳,火冒三丈隧道:“你这是欺君犯上!这是,这是大不敬!”她又不解气地擂了一拳:“这么啃来啃去的成何体统!”
柔福一下子被她道出了心机,仓猝摆手道:“不不不,我是来瞧瞧皇上的。”她探手取出一个小巧的荷包:“这,这些年也没送皇上甚么礼品,前些日子做了个小物件,也不晓得合分歧皇上情意。”
姜佑撇了撇嘴:“皇祖母是你的长辈,莫非皇室的其他列祖列宗就不是你的长辈了?她这回犯下大错,连我们祖上十几辈儿的脸都下的一干二净,朕请她去山里祈福已经算开恩了,你还想朕如何宠遇?”她低头想一件事儿,俄然抬开端目光炯炯地盯着柔福:“这几日你又是在宫里礼佛为太皇太后祈愿,又是想拉了昌平堂姐跪在东门外求朕,现在又特地跑到乾清宫里来,到底存的甚么心机?”
柔福哭湿了帕子,眼睛泛着肿:“我的名声本来就都毁了,原是该和父王一起死的,老天不幸我,让我捡了一条命返来,本来活着也是受人鄙弃的命,幸得了皇祖母垂怜,这才过上几天舒坦日子,没想到,没想到她这就...”她又一下子跪在地上,抬手去扯姜佑的衣衿下摆:“就算不是为着我,您也想想昌平公主啊,皇祖母但是她的远亲祖母,就这么被赶出宫,她的颜面何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