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页/共5页]
赵瑜年抬起肿胀的眼皮看了眼薛元,又仓猝垂下头:“天然不是,都是实言。”
大过节的被人下了脸子,即使太皇太后养气的工夫再好也忍不住面色沉郁,浅浅饮了口茶才压下内心的火,一边指着赵白鹇,对着姜佑笑道:“提及来瑜年这孩子小时候跟你还见过几次,现在虽是君臣有别,但也别太生分了。”
平常臣子不得等闲入宫,要见也是在国宴的时候见,当时候那么多人她那里晓得哪个是赵瑜年,她端起果酒浅浅饮了一口:“是吗?朕忘了,又不是甚么紧急的人物。”
姜佑还是不大放心:“他此人虽可爱,倒也没到十恶不赦的境地,掌印用不着处以极刑吧。”
他低头瞧了瞧,这孩子聪明归聪明,毕竟还是心太软了,他一手拉着她,抬眼看着夹道上空的流云:“你是皇上,固然身份贵重了,但肩上压得担子也比旁人要重,要想活的舒坦安闲,就得放明白些。”
太皇太后尽是惊怒,她对赵瑜年做了甚么一清二楚,但又不好直说出来,只能怒声道:“一派胡言!”她仇恨地看了薛元一眼:“是不是他逼你这么说的?!”
赵瑜年惊得面色发白,抬眼就见姜佑已经接过了酒壶,装似不经意地在龙嘴里衔着的珠子处按了一下,然后抬手斟了一杯,笑得一脸畅怀:“赵卿风采过人,朕瞧着也甚是欣喜,特赐美酒一杯给你,你饮下吧。”
薛元一起说教着,两人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寿昌宫,太皇太后一见薛元便沉了脸:“传闻昨早晨瑜年一夜未归,受完廷杖以后便被掌印带走了,你倒是说说,瑜年一没作奸二没不法,究竟犯了何罪?竟让你们东厂的人亲身出马!”
姜佑谨慎探听道:“要娶个贤惠的君后?”见他被噎得顿了下,才嘻嘻笑道:“朕晓得掌印的意义,不就是心狠点吗,谁不会啊?”
薛元似嗔似怨地看了她一眼,掖着袖子答道:“臣想晓得的事儿,没有查不到的。”他垂眸看着她,唇边略带挖苦:“皇上心肠软,真觉得那等肮脏小人是打一顿便能够记着经验的吗?你罚的太轻,他现在内心指不定如何恨着你,或者想着如何翻盘呢。”
薛元微浅笑了笑,不急不慢地拉着姜佑自寻了个处所坐下:“您不必焦急,臣鞠问完了天然会放人。”他说着俄然面色一沉:“不过既然提到这事儿了,臣就不得不说一句了,赵家人也太没法无天了,先有赵白鹇唾骂先皇,现在他的儿子赵瑜年企图不轨,竟然对皇上企图不轨,您说说,这事儿莫非不归东厂管吗?”
实在他前次去不过是为了拜寿走场面,但现在却千万不敢这么答复,只是颤着声音道:“是...是传闻皇上要去。”
赵瑜年被马成看得忐忑,强笑着开口道:“既然是小臣敬皇上,还是小臣来筹办吧。”
赵瑜年身子乱颤,忙不迭隧道:“是,是。”他声音里较着带着惊惧,不复昨日的神采飞扬:“我因为家父的事儿恨着皇上,晓得皇上要去,便也跟了畴昔,想着要替家父向皇上求个情,皇上秉承公道,执意不允,我...我一怒之下,就起了恨意,行刺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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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听得头大如斗:“皇祖母不管管吗?两人都是皇室女,为了块破布这般闹腾传出去成甚么模样?”她无言地摇了点头:“你去把朕的那块补给昌平。”
姜佑胜利整治了赵瑜年一通,表情大好,也懒得再和太皇太后周旋,又待了一会儿就宣布宴散,兴冲冲地回了乾清宫。
如果姜佑无缘无端或者随便编排罪名,底下的文官没准还会帮赵瑜年说话,但现在摆了然是赵瑜年失礼,不但拂了皇上面子,还思疑她在酒中下毒,统统人都没了话说,眼看着赵瑜年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