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弄脏了殿下的身子,实在抱歉[第1页/共2页]
“殿下想过没有,若柱国公此番不死,殿下的这点小算计,可就打草惊蛇了。”
燕灼灼垂垂停下了挣扎,单身材还是轻颤着。
男人不为所动:“不如殿下先将阳牌的位置奉告,微臣拿在手里,也会心安些。”
以萧戾的技艺,会躲不过这一簪子?他就是用心的。
他掌心灼烫,但更灼烫的是滴落在燕灼灼心口处的东西。
“萧大人晓得墨鸦牌吗?”燕灼灼也懒得虚与委蛇。
萧戾从旁接过黑鸦面具戴在脸上,大步朝外走。
殿内灯烛未燃,外间天光未明。
燕灼灼泪眼恍惚的看着他,她仿佛放弃抵当了,长睫轻颤着,悄悄摇了摇螓首。
“微臣实在猎奇,几日前殿下还对柱国公坚信不疑,怎就俄然与他离心,恨不得除以后快?”
萧戾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缓缓挪开手。
她在黑暗中寻觅着萧戾的眼眸:“你晓得你狐疑我与娘舅同谋算计你,你不必露面,只需等着看是否会有死士追杀娘舅便可。”
锁骨处那人作怪的感受像是千万蚂蚁攀爬,在满身游走,庞大的热诚感如大水般淹没身心,像是在讽刺着她的无能为力。
“他若不死,死的便是我与皇弟,”燕灼灼翻开眸:“母皇以女子身临朝,改国号为乾,他乃母皇弟弟,生出狼子野心,不是很普通的吗?”
“我也大可等娘舅死了,再设法取回阴牌。”
萧戾行动微动,沉沦不舍的抬眸看她,看到她因羞怒红了的脸颊,他直勾勾看着,卑劣的低笑了起来:
“母皇临终前曾留下过一支奇兵与秘藏,唯有墨鸦牌可号令奇兵,开启秘藏。”燕灼灼娓娓道来,“墨鸦牌分阴牌阳牌,阴阳齐出,可号令奇兵开启秘藏,单出则会招致死士追杀。”
燕灼灼伸脱手,主动勾住萧戾的脖颈,“若娘舅死于死士之手,届时萧大人再获得阴牌,等若把握了一半的奇兵与秘藏。”
她俄然使起了小性子,不过,她眼下这反应,才更像是大多数人印象中的她,作为大乾的长公主,曾经先帝先皇最宠嬖的明珠,她自小备受荣宠,最是高傲高贵。
他脸上的笑意不及眼底,总不能不白消受了美人恩啊……
萧戾淡淡嗯了声:“牌子留下,人都杀了吧,记得把人头送到柱国公手上。”
男人眼眸阴鸷通俗的可骇,紧拧的眉头,像是不悦那些滴落在她身上的血。
燕灼灼手里的簪子狠狠扎入男人的掌心,现在他上她下,殷红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她心口。
“阿谁位置,谁不想坐?”
“我给出的投名状,萧大人可对劲?”
燕灼灼偏过甚,想要推开他,此次萧戾没再倔强,不紧不慢支起家,但他的另一只手还撑在燕灼灼耳侧。
“臣的血弄脏了殿下的身子,实在抱愧。”
萧戾:“赶不上杀人这类功德,总要去亲身放一把火。”
萧戾见她恼了,笑容都朴拙了几分:“不装了?”
燕灼灼也嗅出了血腥气,她感觉面前人就是个疯子。
萧戾看着她唇上的伤口,指腹摩挲过她的下唇,见她立即抿住唇,他脸上笑意又浓了几分,语气倒是恭敬极了:“殿下下旨让臣在雪中思过三个时候,微臣担忧殿下余怒难消,天然要奉上门来,再让殿下出出气了。”
燕灼灼独一能看清的就是男人的那双眼,幽深难测,却藏不住此中的猖獗诡谲。
血珠会聚成蜿蜒红线,一起下滑,洇湿了她的寝衣,也将那雪肤染上醉人的艳色。
殿内温馨好久,燕灼灼虽未睁眼,却能感受萧戾的视野。
燕灼灼瞪他,她才不信萧戾真会在雪中罚站三个时候,真是笑话了,对方要真是个听话的,明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