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生如戏[第1页/共3页]
“别搬我。”莫晓禁止了他们,抬手指了两个看起来穿着整齐洁净的丫环,“你们俩个,洗净双手后……再用烧酒冲刷,手。酒越烈越好……把伤处的衣裳……剪了,去找几块……洁净布过来,多叠几层替我……按着伤处。其别人找条被子……给我盖上。别的……温水,加少量盐……淡……淡盐水喂我喝……等大夫来的时候……烧好热水……滚蛋备用。另有酒……烈酒……”
但她躺在地上,浑身发软,瞧不见本身肚子,只好伸手去摸。双臂都酸软有力,有如灌铅般沉重,她费尽尽力才勉强抬起右手,摸到本身腹部。
这是病院啊……哪个新来的护士这么慌乱,没见过血么……
家眷是不是疯了,她休了三天假,明天赋开端上班的,那病人也不是她看的,他们捅她干甚么?!
她眼睛睁不动了,闭上眼,那尖叫呼喊去得远了,她听不清声音的仆人在喊甚么,只模糊辩白得出是个女人。
等等,高低都没有?这身材的仆人到底是男是女?再细心摸摸,这熟谙的手感让她放心很多,再移上来摸了摸胸前,固然未几,貌似还是有点肉的,只是躺平了不较着罢了。再摸摸脖子,没有喉结……
昏畴昔之前仿佛闻声很多人叫她官人?另有叫她相公的……她将手上移,摸了摸胸前,不由闭眼,一马平地啊!手再向下移,摸了摸,还是甚么都没有。
人们慌乱起来,有出去的有出去的,有几人过来要抬莫晓起来。
“可另有别处伤口?”
“我……我,我还是怕……”
大夫及时赶来,瞧见这一地的血吓一跳,仓猝洗净了双手过来,瞧见她肚子上的伤口也是吃惊:“这是刀伤?”
莫晓疑虑地问:“这是……甚么药?”
想到传染,她侧头看向地上的刀,刀不大,刀刃不过成人手掌般长,微带弧度,瞧不出是甚么用处,但看起来刀身雪亮,仿佛还挺洁净。她悄悄祷告,但愿刀充足洁净,别好了刀口却死在破感冒上。
“官爷,夫人,官人醒了!这会儿大夫正在替官人疗伤呢……”
“嗯。”女子轻声承诺,向门口走了两步又依依不舍地转头,发髻上斜插的金步摇跟着她转头行动而闲逛。
男人柔声道:“你别担忧,我必然会等你的。”
已经入夜,房里点起了灯,但仍显得暗淡。
她侧头看向四周,失血过量让她头晕目炫,浑身发冷,面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模糊可见身边不远的青砖地上丢着一把带血的刀。
房门外人影闲逛,出去数人,男男女女叫着哭着喊着:“官人——官人!”“作孽啊!”“呜呜呜……相公啊!”
她心慌地抬手,恍惚的视野中,满掌都是暗红的血!!
莫晓仿佛明白了,她就是他们口中的官人,官人就是她,但这么一来实在她更胡涂了。她莫名就成男人了?
那道尖叫仍在她鼓膜上回荡,她却只觉腹部剧痛非常,有如刀割!!
莫晓仍然混浑沌沌迷含混糊时,俄然响起一道刺耳的尖叫声,把她惊得浑身一颤,蓦地睁眼,满眼都是昏沉暗影,如暮色烟重,看不逼真。
刀锋锐亮,赤色暗红。
人生如戏,端赖演技啊!
陌生的嗓音,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这统统都让她有种虚幻之感,但腹部的剧痛却实在非常,提示着她这不是一个梦。
……甚么环境?
“是,是!”
这是如何了!?
蝉鸣得更加凄厉起来。
她并未进屋,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便放声尖叫起来:“啊!————”接着尖声大喊,“拯救啊!拯救!!出性命了啊!!”边喊边向院子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