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督公请我喝花酒[第1页/共3页]
二人入内,老鸨像是见着亲人般亲热笑着迎上来:“二位爷,快内里请!内里可冷吧?先到内里暖暖身子。”
“这酒里调了蜜露与葡萄汁,干了亦会留有陈迹……”茵茵用帕巾替她擦拭,擦了几下后抬头道,“承郎,你另有件衣袍留在这里,已经洗洁净了,便换了这身如何?”
想到这,莫晓倒开端光荣本日灵光一现说要来铜鼓巷了。
“却恰好记得茵茵女人?”
莫晓走出几步,瞧见一个跑腿小厮路过,叫住他给了几枚铁钱,向他探听到添香阁详细位置,这就往添香阁而去。
老鸨气刚顺下去,闻言两条眉毛一竖,瞪眼呵叱道:“还说你不是来砸场子的?”
“呦?茵茵女人?”老鸨拿丝帕掩口笑道,“这位爷真是好目光,茵茵是咱添香阁的头牌哪,琴棋诗书画,就没有她不会的,没有她不精的,又是大美人一个。只不过……要她相陪啊,花用可不会少呢!”
莫晓一咬牙,这会儿是顶在杠上,不想上也要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莫亦清如许的,芮云常是头一次碰到,倒也谈不上被冲犯,只是感觉他穷酸气实足外加脸皮厚得能够。
“失礼了。”莫晓完整没有食嗟来之食的不适感,一脸安闲地拿过荷包,从内里取出与方才所付分歧的银两。
芮云常勾勾嘴角不再说甚么。
莫晓长叹口气:“鄙人前事俱忘……”
谁知茵茵手一颤,酒杯倾侧,酒液顿时便撒在莫晓袍摆上。
芮云常已经下了轿,负手立于轿前,见莫晓灰溜溜出来,嘴角浮起一抹了然的笑,却故作讶异:“莫太医本来不是要进这家寻芳院?”
她仓猝放下酒杯,自责道:“瞧我,真是笨手笨脚的!”
归正她也不筹办再回太病院了,东厂更不是她顶头下属,用不着留下甚么好印象。
莫晓回过神来,解释道:“茵茵,不是我狠心不来见你。我七月里被人重伤,卧床疗养了几个月,比来才养好了伤。”
莫晓谢过女郎,两人行至添香阁前,芮云常看了眼招牌便径直向内走,莫晓吃了一惊:“督公,你也出来?”
莫晓点点头。茵茵便唤丫环,焚香布琴,她在琴案后端坐,裙摆委地,在身周迤逦散开,抬玉腕,葱指轻拨琴弦,明朗雅韵便从指尖下潺潺而出。
莫晓立在门口,脸上还佯装一片安静,内心倒是狂打退堂鼓!
说到此处,老鸨的目光在莫晓显得朴实的士人衣装上逗留了半晌,又不着陈迹地移开了。
“真不是。鄙人真是诚哀告问……”莫晓瞧见前面走出两个膀阔腰美满脸横肉的壮汉,这就自发咽下了后半句,仓猝退了出来。
“鄙人是来找茵茵女人的。”
女郎略显绝望,指着不远处一栋三层的楼阁道:“添香阁么,那儿就是了。”
莫晓一起行来,已经记不清被女人搭讪过几次了,只不过这一个最大胆,直接贴上来。但芮云常却一次也没有被搭讪过。
但是酒水菜肴已经摆上了桌,走廊远端那两个肌肉横生、叉手而立的壮汉也清楚地表白了,乖乖付钱才气不带伤地安然分开这里。
茵茵一曲弹罢,过来敬酒。
这统统疑问,或许见到茵茵后会有答案!或许她能晓得原身的统统奥妙!
芮云常已经迈进了门,一转头见莫晓止步门外,悄悄扬起眉头:“莫太医?”
她回到桌边坐下,低声问:“芮大人,敢问你月俸多少?”
莫晓又道:“我们筹议个事。”
千种风韵,万般风情,尽在这淡淡一笑与悄悄责怪之间。
“本日本督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