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贼老天何其不公？[第1页/共3页]

那徐家小厮去了半晌回报：“倒是蔡太师的至公子蔡侍读被官家任为宣和殿大学士，赐毯文方团金带，改成淮康军节度使。”

现在汤隆还在门房处等待，兀强自平静，实则神慌意乱。这王太尉府上，但是他最后的希冀地点了。如果此处也无门路敞开，汤隆便只能先将嫂嫂送出城去，祈求哥哥别在狱中就遭毒手，即便是发配放逐，路上也好有个劫杀的机遇。

又是半响，已然有小半时候了。就看到一名葛巾皂袍，细须如绺，慈眉善目标矮胖老者走进这门房喝茶之处，那门子看到老者是老早一个唱喏：“老都管安。”汤隆也忙起家见礼，他这些日子连连碰鼻，但是晓得那大户人家都管的分量的。

“多日驰驱，总算拜得真神，表兄无事亦。”

而究竟倒是这位半生也没杀过一人，没切身往西北、河北走过一通的小王都太尉，在双目存眷着面前的甲胄而痴迷。

现在的王驸马，手执玉盏，内里微微淡红的果酒暗香扑鼻，面带迷情，鼻息微红，如是饮醉。若不是花厅正中心的木几上摆着一副寒光凛冽的甲胄，直叫人觉得是他赏着雪景，嗅着花香，饮着美酒，人便醉了呢。

汤隆现在还在门外恭候，倒是一介白身，连来面见驸马爷的资格都没。而贰心中即使有无尽焦心肝火，却也只能强自忍耐。此次他来，所求不为别的，只求个脱罪安稳。

老都管身后还跟着一个青衣，手供应盒，清楚是太尉府上的一个跟从。倒是把供盒朝汤隆一递交，放下句这是王太尉回赐的，也回身拜别，快步跟上老都管。

只不幸自家表兄，这些年来失职尽责，与同僚亲善敦睦，却被人无辜谗谄，落入囚牢，需费上家传宝贝使得以脱身，这贼老天何其不公？

那蔡侍读天然不是蔡京大儿子的名字，汤隆晓得那人叫蔡攸，传闻不学无术，只因暮年对还在潜邸时候的官家恭敬，被当今官家赐给进士出身，拜为秘书郎、以直秘阁、集贤殿修撰，编修《国朝会要》，两年后又升至枢密直学士。以后汲引为龙图阁学士。详定《大城图志》，修《大典》，提举上清宝箓官、秘书省两街道录院、礼法局。

这定书修典的道史官僚有百余人，多为史馆、服文馆、集贤院的俊才博学之人，而只要蔡攸懵不知学，以大臣之子的身份魁首其间，很多民气中鄙薄，并不平气。这等小道消息东都城里早传的沸沸扬扬，但现在看，倒是有个鸟用？当今的这位赵官家能把一个踢球的鸟人汲引为殿帅府太尉，给这蔡攸一而再再而三的升官汲引，也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提及来也怪了去，这位从未曾提刀，更没想过亲上战阵的驸马爷，平生却极是爱好刀甲。他曾经出三万贯向徐宁求购这幅赛唐猊，只是徐宁恐怕久后军前阵后要用，未曾舍得卖与他。

汤隆晓得劈面巷子住的那是何许人也，恰是当今天下的第一权奸蔡京蔡元长的府邸。

汤隆半响无语。

一夜之间，不知何时下起的大雪，直将这偌大的东都城都镀上一层乌黑。

汤隆除了王太尉府邸，就看到随他一同来的徐家小厮正唯唯诺诺的躲在墙角，眼看到汤隆来，脸上暴露忧色。如此巷子，真真叫他发急。

老都鄙见过徐宁三五面，印象颇佳，也清楚此次徐宁之以是蒙受这无妄之灾的起因，本来心存三分不幸，要还安抚那表弟几句，现在却甚么心机都无了。淡淡说道：“且归去安生等待吧。”说罢，不待汤隆开口就回身而去了。而汤隆得此一句话，则心中大肆欢乐，那还顾得这老都管？错非人已经拜别，不然又要失礼生出一两分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