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万灵珠1[第2页/共2页]

苏兮叹了口气，“走吧，拿了万灵珠还得去碎叶城。”

时入丑初，苏兮站在暂居的逆旅前朝远处望，只见天气如上等玄色丝绸，其上月光皎皎，其下装点无数乌黑珠宝般的繁星，竟比长安城的夜空更让人神迷。

“以狼驱豺，可惜了洛阳城的百姓了。”

长言抿唇不语，九尾狐的血缔结的幻景，神族中除了那几位高高在上的大神外，仿佛无人能够抵挡。

现在的洛阳城却几近是一片废墟。

苏兮嗯了一声，将万灵珠唤出。

仿佛是想到了甚么懊丧的事情，两个兵士将苏兮的过所交还，便不再说话。

“这里与别处似有分歧。”温言已经自苏兮手腕高低来，变幻成一个半人半蛇在山丘四周游走。

“水镜越来越不靠谱了，怎的将我们送到了城外。”温言瞧四下无人，便从她广大的袖子里钻出来。

她抬脚慢悠悠地往城内去，这个时候城门尚且开着，边疆小镇不如长安或是东都那般夜禁峻厉，出入城门者虽寥寥，却也不是没有。

“如此好的月色，他们该当会喜好。”

阿鸾想到这里表情便沉重起来。

苏兮望着满目萧瑟，这时节可不就是如此，如果再过些日子，约莫会好些。

兵士一抚掌同身边的人说道：“看吧，我就说是长安来的，那边的小娘子都喜好这类打扮，如同谪仙普通。”

苏兮敛了衣袖，一步踏出，人已经在数十米开外，不过斯须便到了城外一处山丘。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等我能归去，我必然要往长安看一看。”兵士朝苏兮看了眼，满脸都是神驰和等候。

苏兮天然晓得，中原烽火满盈，大唐帝王忙着安定内哄和安抚在战乱中折损的百姓，这一番清算不知要到甚么时候。

她环顾四周，安西四镇与中原断了来往之路，剩下支撑的人数不过寥寥，还能撑多久谁也不晓得。

她不肯再尝试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情感，怕本身很多年都走不出来。

有远有近，有恸哭，有哀嚎，也有悠长绵密的感喟。

“六军将士皆死尽，战马空鞍归故营。”她振臂一挥，庞大的莲花印自她脚下升起，逐步将全部疆场覆盖。

“走吧。”苏兮抬手让温言绕在手腕上，抬脚走进了水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