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较量[第3页/共4页]

“想不到欧阳家与段家这两条地头蛇，这么牛，连你们郑家的面子也不给。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强龙难压地头蛇。”秦慕白说道，“如此说来，事情另有些毒手了，我还是藐视了他们了？”

“殿下说得非常详细，鄙人另有一两句要弥补。”郑安顺说道，“荆州一带商埠活泼，财路无穷。我们郑家实在早想将买卖做过来。但是这到处所的确是针插不入水泼不入。统统的商家皆以欧阳家与段家为首级，对他们惟命是从。是以这些年来，我们甘愿走远路到湖扬一带采货，也极少在近处的襄州港经商。在这里，只要欧阳君发了一句话，没人敢卖一两粮盐给我们，连走单帮的小盐枭也不敢。”

“去安州了？”秦慕白轻拧了一下眉头，恍然悟道，“哦，对！约莫是去接王妃了！”

“呵，还真是粮盐不分炊。你这个郑家大少的名号公然管用，正昌粮号与永业盐坊一起出动了。”秦慕白道，“这么说，这两人还结合起来，找你筹议了？”

“你觉得任谁也能成为官派商行吗？”李恪撇了撇嘴，说道，“正昌粮号的大店主段荣基，出身故老朱门，是荆襄本地驰名的富绅，在本地乡绅之人具有极高的名誉与号令力。并且，他和刺史府司马韦嚣尘是连襟。因为这一层干系，老段家与长安韦家多有通婚来往，从而和很多宦海上的人也来往甚密。”

“是啊！”李恪也道，“每年在襄州船埠收支转运的粮食与食盐，少说有近五百万石之巨。此中大多数的粮盐都是交派给正昌粮号与永业盐坊的商队，往其他各地转运或是售卖。要说他们只敢私卖这戋戋几万石粮盐，连我都不信。因为，他们这些年来，在襄州可算是只手遮天了，向来没怕过谁，国法对他们来讲也没有甚么束缚力。”

秦慕白与郑安顺一起大笑起来。

李恪正在书房里，秦慕白方才出来，就明白了是甚么事情，因为郑安顺刚巧也在。

“来人姓什名谁？”秦慕白问道。

郑安顺摆布看了一眼李恪与秦慕白，呵呵的一笑，拱手道：“与二位如许的聪明人联手合作，真是莫大的幸事与趣事。郑某，甚感幸运！”

“但这么大的船在江河当中不会停顿么？襄州的那边船埠又泊得下？”李恪又问道。

宇文洪泰正在刺史府保护当职，带兵巡查。甫一见到秦慕白，他就仓猝跑了过来，嚷道：“秦将军，俺找了你一整天了，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去哪儿了哩？”

秦慕白等人都被逗得乐了。

“但是人称七掌柜的段老七？”

“有够奸刁。”秦慕白斥骂了一声，说道，“这个数量的粮食与淮盐，对于一个上州的官派粮号与盐号来讲，就显得普通了。如此，他们就算被我们抓住私卖这些官粮与官盐，罪名也大不到那里去。”

“秦慕白，那接下来可就要看你的戏了。”李恪笑道，“你可别迷恋和顺，而忘了自家的闲事呀！”

“军人彟，关他甚么事了？”

李恪展颜一笑，对郑安顺道：“郑大少爷，你能够放心了。秦慕白很少主动拍着胸脯承诺甚么的。但只要他承诺了的事情，就必然会做到。并且，会做得很标致！”

“哪有这么简朴。”李恪撇了撇嘴，说道，“这起码得要秦慕白能够包管，他麾下的襄州军府中，没有段家与欧阳家的眼线，但这明显很难。段荣基与刺史府司马韦嚣尘是连襟；韦嚣尘与军府果毅都尉杜成元是莫逆之交。别的再加上欧阳君在本地的号令力与影响力，亲信与帮手必定无处不在。我乃至都思疑，襄州军府一向都在帮他们保驾护航，本就是沆瀣一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