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君心，父心[第2页/共3页]

“微臣在。”秦慕白上前一步拱手拜道。

“微臣拜见陛下！为陛下分忧不敢言苦。”秦慕白拱手正拜。

“陛下何出此言，您龙御天下，岂能有错？”秦慕白说道。

御旨已下，秦慕白只好前去大明宫。等待了多时，天子车驾才来。摒退世人后，李世民单独一人走上前来，背剪着双手面带浅笑神情很轻松，远远的就道：“慕白啊，这回怕是辛苦你了。”

“哎……”这已经是李世民明天的第三次感喟了，他拍了拍秦慕白肩膀，语重心长道，“慕白，实在朕心中何尝不知，你胜那房遗爱百倍不止？但君王戏言，早在两年多前朕就已经承诺过房玄龄，将高阳许配给他家二郎了。事出无法，你千万不要怨怼朕才是。”

因而来到武德殿，天子公然在此。秦慕白找戍卫的百骑卫士问话，探明天子正独安闲御书房中别无杂人，恰好出来交旨。

“解铃还需系铃人哪！”李世民说道，“高阳疯了，事情多少因你有关。眼下朝中大小的太医都对她的病情束手无策，高阳已经疯到连她母妃也不熟谙了，见了朕更是大哭大闹扔东西要砸朕，朕现在都不敢去见她了。朕想让你……去见她一见。看能不能，让她的病情有些好处。”

“微臣岂敢！”秦慕白仓猝一拱手，“陛下圣听，微臣对高阳公主但是没有半分的非份之想！”

“好。”李世民上前来呵呵的一笑拍了拍他健壮的肩膀，点头道，“随朕上龙舟坐坐。本日气候不错，朕连日劳累想泛舟赏鱼放松一下，就找你作陪了。”

“陛下，微臣胡涂了……”秦慕白茫然的说道。

秦慕白的心中一时愁肠百结，不知是喜是忧。

“放松，朕没那么胡涂。”李世民反而轻松的呵呵笑了，还拍了拍秦慕白的肩膀，“高阳喜好上你，这可不是你的错。实在也不是高阳的错，错在朕身。”

“啊！！！”秦慕白演技非常到位的惊呼一声，“如何能够？”

“但是常常，越是朕信赖的人伤害了朕，朕就越伤感。”李世民俄然说道。

“慕白。”

秦慕白苦笑一声：“陛下，微臣……真不晓得该如何提及。”

李世民背剪动手站在船舷边，背对秦慕白举目远眺，悠然吟起诗来：“春搜驰骏骨，总辔俯长河。霞处流萦锦，风前漾卷罗……”

寺人出来传了话，秦慕白听后心中一堵：还非得要到那样僻静的处所说话了，看来李世民真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

跟在李世民身后，秦慕白上了龙舟。若大的一条金碧光辉的龙舟上，除了几个梢公船夫和两名年幼的小寺人服侍茶水，就只要这君臣二人了。

秦慕白只能用这四个字，来描述李世民现在的表示。毫无疑问，他还是深爱着高阳公主这个宝贝女儿的。毕竟是血肉相连又一惯娇宠的心头肉，冲崛起来时李世民恨不能亲手立毙了这个不肖女。但是一但高阳公主真的有甚么三长两短时，李世民这个做父亲的，又心软了。

“陛下，为今之际该当如何，可有微臣能够效力的处所？”秦慕白很见机的主动请缨了。

“微臣自当服从，极力而为。”秦慕白轻声道。

秦慕白心头一震眉头拧起：“微臣错在那边，请陛下明示。”

“嗯……朕很早，就想找你好好的谈一谈了。不谈别的，就谈高阳。”李世民说道，“朕现在就正问你，你与她，究竟是如何了？”

他来到御书房求见时，李世民正在批处一些奏章。听闻秦慕白前来觐见，正在奏折上奋笔疾书的李世民行动微然一怔，放下朱笔合上奏章，对近侍寺人道：“让他到大明宫太液池的龙舟船埠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