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月描梦[第1页/共3页]

“皇上，倘若地下有知，我还要与你相伴，存亡与共。”

­武阳王挥手表示，吴少府当即会心噤声。武阳王朝火线略走几步，只见三四个侍从，或捧衣，或捧脸盆，或特长巾待在一边，围在中间的是上身着绣有小茱萸斑纹红色衫子下系水红留仙裙的女子持剑而舞，武阳王不由细心将她打量，只见她年纪约14摆布，十字髻上斜插芍药碧玉贴金簪子，椭圆的鹅蛋脸上固结一股豪气，细细的柳叶眉中却别有一番娇媚之情，她乳脂般娇柔的额上点着梅花花钿，使本来明艳的脸上更加刺眼。岫珉忽作伏地立剑，忽做潜海探龙，剑气扫风处如银蜡着花。岫珉早就瞥见一个举止风雅的男人立在树后，正惊奇中瞥见父亲也在一边，立即脱剑拜见。武阳王嘴角轻抿，抬手让岫珉起来，却也不问话，仅细细打量岫珉，带着开朗的笑声拜别，笑声像点点雨滴落在思春的少女心中，出现了波澜。

不一会岫珉端上一杯香茗和一碟茶饼上来。­

虎帐里饿死的人越来愈多，已经达到吃人的状况。岫珉神采平和地看着已显老态的天子，现在她活着已经成为天子的累坠了。

“贵嫔娘娘！”­

“廿年东西湮前尘，百朝南北忆当日。玉簟红袖江南梦，描眉浅唱蓬户碎。”­

“王达宁！”

“拜见王爷！” 岫珉做了一个万福。­

屋脊少女，月下老衲，目光缠绵地交叉着……

绿阶海棠识旧人，­

几辆载着宫人的马车绝尘而去，一身浅蓝色襦裙的­岫珉掀帘望着被清除的街道，却模糊能闻声堕入饿殍中的百姓磨难声，看得见兵士支撑尽是疮痍的身躯与北胡浴血奋战。沉重的课傜冗赋，无尽头的战役……中原四分五裂的混乱状况不是她一个女子能够完整晓得的。

阙门残破挑灯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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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支箭正脱靶心，岫珉复又张弓……­

“王爷！”岫珉不安地打断武阳王的誓词。 ­

二十年后……­

­此时早有丫头按捺不住待武阳王走后，对岫珉附耳私语奉告身份。岫珉手抚剑柄心想：“这位王爷倒是一付雪后红梅的漂亮模样，不似设想中干瘪严厉的呆板样。”­

被武阳王轻浮得面红的岫珉，略有不悦，粗声粗气地说：“启禀王爷，这是从川蜀采摘的野茶叶，奴家先用露水去燥，再用甘泉泡制而成。”­

女子飞向玉轮的方向，飘忽的身影淡得仿佛空中的微尘。

­一只胳膊横过来。­

“皇上！”岫珉收起眼睛里的泪水，疾步走到天子的跟前道：“我们应当出发了！” ­

修竹般漂亮的少年王口里念着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手拾丹凤含珠双股金步摇j□j香腮红透的女子的发髻上。

她，出世于士族，崇高的血缘。父亲的严管，文明的熏陶养成她心性极高。为甚么二十年的荣宠变成了世人唾骂的妖媚？为甚么举案齐眉落在别人丁里就成了话柄？政治，不管她如何逃，都逃不过暖色的铁镣。

几场败仗后逃窜的兵士越来越多，败局已无可挽回。

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岫珉！”武阳王扶起岫珉，把她带到僻静处,“父皇答应我迎你入宫了，你欢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