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萧瑟秋风[第1页/共3页]

何况先可汗临终念念不忘灭亡金国的大计，我们又怎敢蹉跎光阴，遗祸子孙。阿勒坛汗一天不被擒，我蒙古先祖的遗物遗骸一天在开封城，我就一天睡不着觉，寝食难安。自从先可汗在不尔罕山誓师攻金以来，已经20年了，现在完颜守绪小儿还在开封作威作福，莫非你们真的还能等下去么？”

三通战鼓声响，诸将聚齐，分坐两排。黄金家属将领坐在高台上的一排，包含窝阔台大汗的儿子贵由，阔端、阔出、哈剌察儿、合丹、合失和灭里。拖雷大诺颜的儿子蒙哥、忽必烈、旭烈兀和阿里不哥。成吉思汗次弟合赤温之子按赤台，成吉思汗异母弟别勒古台之子口温不花，他们代表东道诸王对蒙古大汗的虔诚。

金人一个城邑一个城邑的跟他们死拼，霸占每一个州县都要支出庞大的捐躯。金人在野战中向来不是蒙军精锐马队的敌手，现在他们却列起堂堂之阵，多次正面击溃横行天下的蒙古马队。莫非长生天厌倦了他们么？莫非成吉思汗的归天，也把蒙前人的战魂带走了么？

巴根台也没有见到吾也尔和撒里答，耶律楚材奉告他，这两部7千契丹轻马队被大汗派去征服高丽了。巴根台暗叹可惜，本来这部分兵力被他安排进大诺颜的西路军。他搞不明白的是，南下攻金兵力如此吃紧，大汗为何还要分兵高丽？

翁吉剌部的按陈诺颜是成吉思汗的驸马，山东诸军的统帅。他的军队主如果汉军军阀军队，战役力最弱，启事就是东线向来不是蒙军的主攻方向。见大汗亲口问话，按陈不能不发言，他硬着头皮说道：

窝阔台并没有出言责备，只是长叹一声，说道：“如果拖上两年，金人疲敝，我们又何尝能够轻松？金人的青壮在持戈奋战，我们的青壮又如何驯马牧羊，到头来金人没垮，恐怕我们本身倒先垮了。

也就是说，我们奋战了一年，仅仅扫清了他们团体防备的核心。在金国核心的关河防地，我们没有获得如何停顿。在卫州和潞州，我们损兵折将。在潼关北面的河中府，我们屡攻不下。在潼关南面的三关，我们更是连战连败。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法突破金人的关河防地，进入他们的腹心肠区。

塔思持续说道：“现在只要我军逼在黄河北岸，金人就人没法卸甲，马不能卸鞍。他们的数十万青壮都在河防火线，一刻不得闲暇，农时如何包管？不出两年，金国无隔日之粮，无天涯之布，才是我们一举灭亡他们的机会。”

在拖雷监国期间，送往迎来这一摊子事情都是巴根台和诸必阇赤卖力。现在他不必忙活这些了，耶律楚材接过了这些活计，而拖雷大诺颜的诸必阇赤也变成了窝阔台大汗的首要助手。镇海卖力谍报，牙剌瓦赤卖力财税，粘和重山和塔塔统阿卖力文牍手札，耶律楚材仿佛已经是必阇长。

窝阔台大汗和拖雷大诺颜从后账走了出来，他端坐正中，大诺颜坐在他的中间。这是蒙古现在能把握的大部分军事力量了，窝阔台扫视了一眼世人，缓缓说道：

草原的懦夫们，仇敌南据连山，北距大河，精兵数十万和我们死打硬拼。莫非我们就真的没法霸占开封么？莫非先可汗的遗言真的没法实现么？你们都是和金人打了多年的人，起码也和他们拼了一年，我信赖你们的忠勇和聪明。你们有甚么意见教我呐？”

大帐内氛围更加沉闷，这些蒙古将领对目前的战局束手无策，没有一个靠谱儿的方略。终究，拖雷大诺颜开口说道：“大汗，我倒是有一个观点，但是此事奥妙，只能对你一人说。人多嘴杂，我怕动静泄漏，让金人得知就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