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水师[第3页/共6页]
“如此甚好。”张昭哈哈一笑:“昭对曹将军制出的香茶,也是垂涎三尺啊。在襄阳喝过以后,至今难忘,只是许县这些茶太贵了,以我那点俸禄,只能隔三差五的当酒伴书。到了令君府上,终究能够畅怀痛饮了。”
第十一节 海军
“是的,要担忧的恰是朕才对。”天子寂然的应道。
“嗯,蔡德珪老年得子,受不得出海之苦,要告老回籍了,严君容也七十多了,要回家享用几年安稳日子,抱抱重孙子,两人一起上表请辞海军正副都督之职。”曹操用手中的邛杖敲打着舆图,收回笃笃的声音,落拓的说道:“我正和仓舒筹议呢,他保举周公瑾、鲁子敬继任,并将海军一分为二,一驻交州,一驻长江。子桓,你可有甚么建议?”
曹节向后退了两步,佩服在地:“臣妾以身家性命包管,也请陛下以热诚相待,君臣之间,莫起猜忌之心,予人以可趁之机,成全一段君臣相知的嘉话。”
“嗯。”曹操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有些不快的说道:“返来就返来了吧,我恰好也要派人去问你出征辽东的环境呢,你返来倒也省了事了。你倒给我说说,辽东的战事如何了?你这总批示返来养病了,前面的事情又由谁来卖力?”
荀彧看了张昭一眼,没有立即答复,而是沉默的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张昭猎奇的看着他,抚着髯毛不语。荀彧想了一会,俄然说道:“张公,我荀家的远景,我很有信心,不过,我如果只为我荀家的远景,我又何必从襄阳跑回到许县来?许县固然是都城,却不是洛阳,更不是长安,比起襄阳来,许县除了有个天子,其他的可就差多了。”他转过甚,严厉的看着张昭:“张公,左传春秋和荀氏春秋固然略有差别,本心却相差无多,我想我们的观点,也不至于相差太远。不错,贤人想以春秋笔法、微言大义让乱臣贼子惧,但是,从贤人没后至今五六百年,乱臣贼子又何尝惧了?张公精研此经,可曾想过为甚么?”
我甚么都听你的,看你如何办?
“陛下是惊骇而蹶,吐出这口气来就好了,略歇息一阵便可。”吉本想笑笑,却感觉脸皮有些僵,固然这类治法他是很熟谙,但是檀中是人身大穴,稍有差池就会有性命之忧,又是在天子身上,当时情急,顾不很多想,现在回过神来了,想到能够的结果,他另有些后怕不已。
“陛下!”皇后曹节急冲冲的赶了过来,一见大臣们在,赶紧在帷幕前面愣住了脚步。张昭见了,表示了一下荀彧,拉着吉本出了大殿,轻声问道:“吉太医,陛下的身材……”
“非也。”曹节见天子已经乱了方寸,肉痛的摇了点头,向前膝行了半步,扶着天子坐了起来,又接着说道:“陛下,你曲解臣妾的意义了。臣妾是说,仓舒再如何文武双全,都不是陛下应当担忧的题目,而陛下不能再象之前一样信赖仓舒,才是真正要担忧的。陛下,你是一国之君,囊有四海,也该当有包涵天下之心。如果因为仓舒有能就不能容他,那么陛下岂不是只能用些无能之辈,又如何能保得我大汉江山万年永固?试以仓舒言,仓舒所掌之数万兵中,智胜于他、勇过于他者不知几数,如果仓舒也如陛下这般担忧不已,欲除之而后快,他焉能百战百胜?他所任用的诸郡太守当中,刘子初、诸葛孔明、廖公渊、顾元叹、蒋公琰诸位,施政才气无不在他之上,如果他也要防着堵着,荆益如何能有这般盛况?陛下,你还没有明白仓舒劝陛下行黄老之道的心机吗?陛下担忧,仓舒比陛下更担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