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文聘[第2页/共2页]
文休踌躇了一下,伸手替文聘换了一杯茶,然后借机在文聘耳边轻声说道:“父亲,传闻刘荆州病重,蔡家和蒯家一向不喜好至公子,你说……”
“曹丞相不在营中。”
“这些最善战的将军不在,那曹丞相天然也不在,更何况曹军中最富盛名的豺狼骑一个都没瞥见,髡头的乌丸人也没有,督骑的曹仁也没瞥见,这些精锐都不在,能去哪儿?天然是去偷袭了。”文聘长叹了一声,放下了茶碗,回过甚看着墙上挂着的大副绢制舆图:“襄阳危矣,樊城危矣。”
“不会吧,襄阳城高大坚毅,曹丞相就算是杀到城下,恐怕一时也攻不下城池,再说樊城另有刘备呢。”文杰拽着下巴乱糟糟的胡子,看着舆图上的襄阳,又看了看宛城,眼里俄然放了光:“兄长,如果他们攻城不下,我们这里一截断他的后路,只怕兄长要立一大功吧。”
文聘看着那封用标致的小楷写成的劝降信,愁眉不展,在屋里烦燥的走来走去。中间的几个亲信看着他大惑不解,一向安稳如山的文将军明天是如何了?前几天八万雄师攻城,仗打成那样,也没见他这么慌过,如何一副劝降书反倒让他烦燥如此?
文聘看着文休走了,有些失落的抚着腰间的环首刀,刀是刘表派他来宛城时亲手送给他的。
“诺!”文休大喜,赶紧施了一礼走出后堂。
文杰想要说话,却因为刚才被文聘说了一通,这时不免有些胆怯,他用眼睛瞟了一眼一向站在文聘身后扶刀而立的文休,挤了挤眼睛,朝着文聘努了努嘴,表示他去探探口风。
文杰瞅了一眼那封信,摸索着说道:“兄长,这曹丞相看来也晓得大哥的短长了,这城也不攻了,想招降兄长了?”
“他们等得,我天然也等得。”文聘俄然有些落寞的笑了,重新拿起那封劝降信打量了半晌,又看了看落款,嘴角扯出一丝不平:“曹公贤明,生个儿子又是这么聪明,这老天太不公允,刘荆州身为八俊之一,又是皇室宗亲,如何恰好生了个那么两个儿子,一个诚恳得近乎无用,一个笨得象头猪。天道不公啊,这荆州,只怕不再姓刘了。”
水汽渐渐的淡了,茶渐渐的冷了,那在水汽中扭动的舆图也渐渐的稳定了,文聘的眼神却渐渐的恍惚了。
第七节 文聘
“父亲,如果要与曹丞相对抗的话,是不是先把母亲他们送出去?”
“不在营中?”文杰迷惑的看着文聘,又看了一眼迷惑不解的诸将:“曹丞相的大旗清楚就挂在营里,这里又有近十三万雄师,曹丞相如何能够不在?”
文聘一抬手禁止住了文休持续说下去,他站起家来看了一眼诸将:“现在刘荆州还在,我们不要想得太多。就算刘荆州真的不在了,不管是哪位公子继任,我们都是荆州的人。这宛城……也还是刘荆州的宛城。”他冷冷的扫视了一圈,“我晓得诸位担忧家人,我文家上百口也在宛城,诸位还是管好本身的人,没有我的号令擅动者,乱我军心者,别怪文某刀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