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彭羕[第1页/共5页]
庞宏舔了舔嘴唇,瞟了一眼庞统说道:“阿谁身高八尺摆布,长得不错,但穿的是一身刑徒的衣服,头发有些乱,看起来象是受过髡刑不久,应当是个刑徒。”
庞统抚须笑道:“永年请起,是名流自风骚,闻孝直说永年超尘脱俗,本日一见,公然是名不虚传。”
张松盯着他看了半晌,俄然展颜一笑:“岂敢岂敢,公子既然都信了你,我哪能不信你。只是兹体事大,我是担忧公文来回太费时候,怕迟误了事情,以是才让他们有事同时向成都和公子行营收回两份谍报,士元又何必多心。”
庞统见彭羕侃侃而谈,将益州稳定之下的暗潮说得清清楚楚,不由点头称是,感觉这个彭羕固然狂傲,却也两分真才实学。他看着彭羕说道:“永年说得有理,那现在将军大人入主益州了,又当如何?”
“忸捏忸捏,明天杨家来请,情面所逼,不得不去,喝得略微多了些。”法正干笑了两声,打着哈哈:“不知士元和永年叫我来,有何事商讨?”
法正见庞统固然不悦,却还算说得客气,有些不美意义,他招手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想了半晌说道:“涪陵出了事,那些大户天然会来州牧府喧华,不出兵明显不可。只是涪陵大族甚多,刘使君在位的时候,一向很难插手涪陵的事件,现在如果派的兵太多了,只怕他们会狐疑大人要劫夺他们的好处,事情反而不好办,可如果派的兵太少了,到了涪陵面对那些凶悍的武陵蛮只怕也占不了便宜,说不定会大败而还,于大人的名誉有损。这……确切有些不好决计。”
第六节 彭羕
张松见庞统起家走了,赶紧让人打了一盆凉水来给法正洗漱。他一边看着法正用凉水擦脸一边说道:“孝直,你如何能这么胡涂?刘使君不识人,让你空有满腹才调却无豪杰用武之地,你心中委曲,放荡些也就罢了,只是白白担搁了十来年的工夫,现在公子重用你,将州牧府这么大的事情都托给你,你如何还如此,岂不是孤负了公子的一片情意?你跟那些大族混在一起有甚么好处,以你的目光还看不出公子对这些大族的态度吗,万一哪一天公子要措置他们,你如何自处?杨家、郭家那些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之前不睬你,现在却把你当上宾,还不是因为你遭到正视吗?杨家糊口豪华,贪婪无厌,他们必然会出事的,你离他们远一点,不要越陷越深,到时不能自拔。”
庞统进了前堂,见法正的神采固然还不是很好,但精力却清了然很多,心中畅快了些,对劲的看了一眼张松。张松笑道:“是哪个刑徒如此放肆?”
庞统见他话音不对,不由笑了,他揉了揉眼皮,捏了捏眉心笑道:“永年,你觉得我是对你不满吗?说话夹刀夹棒的。”
法正洗了脸,被冷水激了一下,复苏了很多,再一听张松发自肺腑的奉劝,满面羞惭,连连拱手赔罪:“多谢永年提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彭羕定了定神,低下头深思了半晌,这才重新抬开端来,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庞统:“大人,涪陵汉夷杂处,民风憨直剽悍,宗族、乡亭阿党,斗讼必死,只认亲疏,非论法理。如果冒然派一个外埠人去办理涪陵,弄不好适得其反,兵祸连连,不如派一个与其有一订婚缘的人去更好相处。至于兵力的题目,兵力过量,则易引发他们警戒,兵力太少,不敷利用,我感觉千人足已,不过为将者必然要能外拙内明,既不让他们防备,又能安定涪陵。”
张松和法正也感觉有些不成思议,大眼瞪小眼的摇了点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庞统无法的摇点头,站起家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商讨着,我去见见这个刑徒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