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谈艺[第2页/共2页]
“稚叔啊,那你还是看好曹丕?”
宾主相对而笑。钟繇笑着拉曹突退席,钟繇坐了主位,上面由张既等一帮属臣相陪,曹冲坐了宾住,周不疑、夏侯称坐鄙人面,典满许仪二人扶着刀站在曹冲前面,叉手而立,那股威势立时吸引了钟繇的目光。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指着他们二人说道:“这二位便是武卫校尉的公子和典校尉的公子?”
钟繇看着神态谨然的儿子,半天没有说话,仿佛看得入了神似的。好久以后才轻声问道:“你如何看曹冲?”
第二十七节 谈艺
“诺。”钟毓晓得父亲如此慎重,必定有要紧的话要交代,赶紧在一旁坐好,双手扶在膝盖上,做出一副恭听教诲的模样。
酒一向喝到深夜,钟繇确切有些醉了,他送走了曹冲,回到本身的卧房,宗子钟毓安排人拿来了醒酒汤,奉侍他喝了下去,又让人给他洗了脚,掖好了被子,才轻手重手的要退出房,钟繇却轻唤了一声:“稚叔,你等等。”
“父亲?”
当然了,读书人也就少了,书法好的读书人就更少了。本来以善书着名的张芝张伯英初平三年就死了,这些年连个谈书论文的人都未几见,可把钟繇憋坏了,明天好轻易碰到能书善文,说话又灵巧的曹冲,钟繇谈兴大发,妙语成珠,在席间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
钟繇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为父前几年没有重视到他,只把心机放在了曹丕身上,这才将家传的古玉送给他。这几年一看,此子夸大不足,慎重不敷,伪而多诈,只怕不能成事。反倒是这个曹冲,很有司空大人之风啊。”
“一代新人换旧人,这个曹公子很有曹公简易之风,难怪曹公看中了他,可惜啊可惜。”钟繇内心叹惋着,端起酒杯来翻开了酒菜的揭幕式。
钟毓悄悄的噫了一声,想要说些甚么,却没说出来,钟繇看了他一眼,摆摆手说道:“你有甚么设法就说出来嘛,暗室当中,出于你口,入于我耳,莫非还怕隔墙故意人吗?”
幸亏,这两点貌似曹冲都很善长。
钟毓一愣,昂首一看,钟繇拥被而卧,眼神清澈而敞亮,哪有一丝喝醉酒的模样,他吃了一惊,赶紧迎上去扶起钟繇,然后将一个枕头放他背后。
“那里是不在我之下。”钟繇叹了口气道:“你当着老子的面也要拍拍马屁吗?曹冲的在书法上的见地非我能比啊,真是忸捏,我那些平时悟到却不晓得如何说出来的东西,在他那边一说,的确是逼真之极,那神品、逸品之论,真是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