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阎圃[第3页/共5页]

巴渝舞是巴人的一种战舞，当年周武王伐纣，巴报酬龙贲军，在阵前前歌后兵团，激昂的战舞让由仆从构成的商军大受震憾，临阵背叛，一战而灭商，奠定周王朝八百年天下。汉高祖刘邦为汉中王，北出中原逐鹿，英勇善战的巴报酬前锋，屡立军功，高祖入长安，思念当年的铁血生涯，将巴渝舞引入宫廷，今后巴渝舞这类充满阳刚之气的跳舞成了汉人大礼必备的典礼。

张鲁有些难堪的想了想说道：“高低两策皆不成取，看起来还是中策可行些，长远的事管不得了，这两路来袭，还是先过了面前这难关再说吧，立即派人到巴西去联络三位头人。”他想了想又道：“派人奉告公礼，让他谨慎一点，成固虽险，也不是攻不破的天险。”

“诺！”阎圃躬身领命。

山下的曹冲固然看不清张卫的脸，但他从张卫固结不动的身形上估摸到了张卫的表情，他放下望远镜对张松笑道：“永年，你这招虚真假实，确切有效，这些真真假假的巴人战舞一跳，还让张卫摸不清秘闻了。你说他会如何办？恪守待援，还是弃城而走，抑或是投降？”

曹冲手里玩弄着案上的铜兽镇纸笑道：“永年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并不希冀他们能进犯南郑，我只但愿他们达到南郑周边时，张鲁会有种压力便可。至于成固，我已经和士元、孝直以及诸将想好了两套计划，顿时就奉告你。不过你先得奉告我为甚么要我花一把刀的代价，让阿谁朴新守教巴渝舞。”

杨昂笑了一声：“曹军的轰隆车公然刁悍，这么高的山坡他们都打得上来，可惜这里是山地，他纵使能打到城墙，却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不过打得热烈罢了，我看啊，他们如许就算攻上一年，也是白搭力量。”

张松拉着朴敢走到曹冲面前笑道：“将军，既然有劳朴懦夫教舞，不能没有谢礼，朴懦夫武技过人，唯缺一口好刀，将军何不赏他一口三十煉作为谢礼？”

张鲁歪着头想了想，又说道：“此中策可保得一时，难保悠长，益州军和曹镇南清算了火线，迟早还要卷土重来。你不是另有下策吗？说来听听。”

曹冲听人说过，不过却没有亲眼看过，不免看得有些出神。直到板楯蛮跳完了舞给他见礼，他另有些愣神，幸亏中间的孙尚香嫌他这模样丢人，伸手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才把他唤醒。他一边揉着腰，一边笑道：“好！公然是荡民气魄，令人热血沸腾，来人，赏……”

张松笑了笑，点头说道：“公子，不成希冀着益州军进犯南郑，成固不下，他们是不会进犯南郑的，刘子经是刘益州的宗子，又是庞义和的半子，他到阆中本是传达刘益州的号令，庞义和却把兵交给他，此中深意公子可想明白了？”

“那如何办？”两人面面相觑。

张卫瞪着眼睛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杨昂也没主张了，沉默不语。

曹冲点点头：“我天然晓得，不管是庞义和还是刘季玉，都没至心想帮我取南郑，他们就是想看我和张公祺打一仗，再趁便看着我，防备我南下。”

“那大祭酒筹办带多少人走？”杨昂盗汗也出来了，他看着城下的曹军，再也不感觉那些攻城东西只是打得热烈了：“万一他们没有去打南郑，而是在路上伏击你如何办？”

曹冲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一攻。甚么时候益州军到了南郑，我甚么时候就攻城。”

“蒋先生过誉了，鲁不过略窥道门，不敢与曹将军如许的年青才俊坐而论道。汉中能有本日，也是汉中人用心向道，不喜攻杀之故。到夏季了，汉水水浅，不易行船，曹将军巡查完了，还是赶回襄阳吧，这一万多人在外一日，可就要耗粮千石啊，民生维艰，该当珍惜民力啊。再说时近年节，军士们都归心似箭，也不宜在外。蒋先生也尽快归去吧，有机遇再来汉中论道不迟。”张鲁不急不徐，捻动手中的牦牛尾，一丝炊火气也没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