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第2页/共4页]
嘉柔走到雕栏边,远眺江渚,红旗之处,木景清穿戴身紫色的半臂,玄色束脚裤,双手叉腰,正跟别的的舟手谈笑风生,一点都不严峻。
“我都这么大了,你不要再揉我的脸。”木景清抓住嘉柔的双手,“我要活力了!”
嘉柔也不知如何答复。于他而言,只是离家一年。而于她,倒是过完了长久的平生。她从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变成别人的老婆,再到成为被车裂的死囚。
直到身后有个声音笑道:“你在这里骂得再凶,她们也听不见啊。”
顺娘欢畅拜别,木景清将帕子胡乱塞进袖中,抬脚欲走,余光看到房顶上仿佛坐着小我。
“我那绣工还是算了吧。等你娶了妻,让你的老婆给你绣。”嘉柔嘲笑,看着星空,“阿弟,你晓得北斗七星叫甚么名字吗?”
第二日,她带了很多南诏的礼品想送给少年郎。可她抱着满怀的东西从入夜站到天亮,他都没有来。向李家的下人探听,也无人肯奉告她。
“阿姐,我总感觉这趟回家,你怪怪的。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产生了甚么?”木景清低头问道。
木景清顺势把嘉柔抱下屋顶,交给玉壶照顾。临走时又不放心肠叮咛了句:“别再让她喝酒了。”
嘉柔已经认命了。建国百余年来,为了突破士族门阀对于官位的把持,历任天子都在减弱门阀的权势,崔卢郑王均遭到分歧程度的打压,唯有李姓仍然耸峙不倒。
“你都跟我说过八百遍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瑶光。还是你第一次去长安时碰到的少年郎教给你的。”木景清嫌弃地说完,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嘉柔身上,“但是你连人家的姓名都没问,大抵没机遇再见了吧。”
顺娘甜甜地笑道:“方才绣娘将裁好的衣裳送来,我想着这是母亲亲身遴选的布料,顿时穿来给您看看。都是母亲的目光好,今后顺娘要跟着母亲多学学。”
她绝望地想,大抵少年郎跟李家的那些阿兄阿姐一样,底子就不喜好她吧。
那透花糍做得很精美,用上好的糯米打成糍糕,糕体便非常透明,能看到内里的豆沙馅儿雕成梅兰竹菊四君子的模样。
“阿姐,你大早晨的,坐在那儿干甚么?”
“看星星呀。”嘉柔已经有些醉了,托腮望着星空,“趁便看到有人给你送东西。”
她对崔氏说:“姨娘本来也想见世子,但阿弟哭着不肯进食,姨娘便先去看他了。还请母亲和世子包涵。”
柳氏没坐在彩楼里看过竞舟,心中暗叹,这里安插得如同大户人家的堂屋,宽广敞亮不说,另有婢女和仆妇站在身边服侍。与上面那些人挤人的棚户一比,当真是天上地下。
“母亲若喜好,我今后常做来给您吃。”
嘉柔闻言一笑,像小时候一样揉他的脸:“哪能说不嫁就不嫁?阿耶定的事,没有人能够变动。”
木景清随便笑笑:“阿娘,练兵哪有不晒黑的。说到吃的,有点驰念阿婆做的汤饼,另有百索粽子。如果能再给我做一碗香酥鸡,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岸早就搭起密密麻麻的彩楼和棚户,连绵几十里。富朱紫家的彩楼搭得又高又精彩,坐在上面,江中风景一览无遗。浅显百姓便挤在低矮的棚户里头,勉强遮挡个日头。但这涓滴无损百姓们观赛的热忱。
木景清恍然大悟:“哦,你是不喜好阿耶给你定的婚事,也不想嫁去长安。那干脆不嫁好了,归正云南王府又不是养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