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慈母（九）[第2页/共2页]

那老妇又跪在大夫人脚下，声泪俱下道：“我儿嗜赌成性，这钱拿出去就变成他的了，求夫人看在我奶过李家两位......”

“你是菩萨？”赵大娘一愣，立马跪下叩首，“拜见菩萨，拜见菩萨。”

“快将罪孽速速道来。”孟老板减轻了语气，打断她的话。赵大娘这才蒲伏在地上，痛哭

“求夫人不要赶老奴走。”

孟老板神采安静，没有感觉涓滴不当，缓缓道：“你罪孽深重，我本日特来渡你。”

少年模样的李文钦从院外急仓促的跑出去，扶起跪着的老妇，对屋内道：“娘。为甚么要赶奶娘走。”

“大夫人让你杀了谁？”

“你是说李文钦是大夫人亲生的？”

赵大娘不住地叩首，“我有罪，我有罪。”

孟老板拿出香炉，摆在床边，手捏了个诀，那香炉无火自燃，青烟满盈。入梦和入回想是分歧的，入梦只需在被入梦者做梦时便可出入，但是回想却要他志愿将指尖血滴入香炉。

“我是来渡你之人。”孟老板缓缓道，他声音降落，灌着几分内力，贯彻空荡荡的黑洞。

水波声骤起，仿佛有甚么重物蓦地落水，收回庞大的响声。赵大娘一声凄厉地惊叫，仿佛闻声了甚么猛兽的声音，梦境狠恶的颤栗，顿时就要分崩离析。

等李文钦的车马走的远了，孟老板一头倒在软塌上喃喃，“这事情，成心机了。”

他如同一片浮云，轻飘飘地掠进了院中。破褴褛烂的房门倾斜着，门上还稀有道踢砸过的陈迹，房中安插简朴，粗布帷幔掩着一张床，玄色的梦境不竭的从中伸展。

道：“菩萨，不是我要杀他，不是我，是大夫人，是大夫人啊！”

小村落宁静的在夜色中谁去，做个千奇百怪的梦。孟老板能够瞥见那些梦光怪陆离的色彩。甜美的梦是粉色，孩童的梦是红色，劳作的梦是绿色，苦涩的梦是灰色。各色的梦境如同霓虹，装点了小村落单调的夜晚。

“他......他......在......”赵大娘痴愣的回想，俄然如同触到惊雷，惊骇的伸直进暗影里，“别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李文钦闻言，伸手有些愧然，“奶娘回静宁王川故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