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第7页/共10页]
正在他尽力以赴地和那些黑衣人决斗之时,刚落到岸边的叶风砂却蓦地惊叫了一声:“不……不!大师兄!”语声中的惊骇与焦炙让人不忍卒听。她方才历经惊险,始终未曾有半点慌乱,可这一声惊呼――莫非出了甚么大事?
“纸包不住火,这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住。一年后,神水宫找上门来了,要雪山派给一个交代……固然师父也算疼我,而以当时的环境我杀阿谁妖女也是替天行道,可师父却不想与神水宫为敌。因而狠了狠心,把我交给他们措置。”听到这儿,任飞扬忍不住诧道:“你师父不要你,莫非你大师兄也不管你了?”
但是方说到一半,小琪却领着小飞跑了过来,打断了三小我的说话。小飞手中捧着一大堆草叶,气呼呼地往地上一丢,翘着嘴问风砂:“姑姑,你不是说有四片叶子的三叶草么?为甚么我找了这么久却一片也没找到?”
“嗯,嗯。”任飞扬被小孩弄得有点难堪,对付。
她低下头,持续道:“我都快急死了,师兄还是甚么都不在乎的模样,随随便便挑了一杯喝了下去,然后笑嘻嘻地望着神水宫主问:‘你看我运气如何样?’神水宫主看了他一会儿,见他神采稳定,终究叹了口气,说:‘有种,年青人。’”
这药非常灵异,抹到之处流血立止,反而有些风凉之感。
说到这儿,她语声俄然狠恶地颤抖起来:“我们……我们逃不了多远,就被神水宫发觉了。他们……他们武功高得让当时的我不成思议,很快我们就被困住了,寸步难行。”沉浸在昔日的回想中,她神采雪一样白,薄弱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栗:“当时候神水宫主出来了,是个四十摆布的中年妇人――这个接受了丧女之痛的妇人,瞥见我们两个搏命血战的模样,俄然笑了笑,说她很佩服大师兄的胆色,竟然敢孤身一人突出神水宫救人。看在这一点份上,她情愿给我们一个活着的机遇……”
“这个……这个,”任飞扬抓了抓头,想找一个答案,终究只能撇撇嘴:“我也不晓得究竟为甚么啊!归正,是为了你姑姑和你们打的。”
高欢倚着树,亦已展开了眼睛往这边看了一眼,可不晓得为甚么,他死水普通沉寂的眼中,却明灭着庞大而让人费解的神采。正如他的人,高深莫测、正邪难辨。
高欢笑了笑,检视着这把剑:“何止快了‘一点’?若不是此剑锋利绝世,剑气逼人眉睫,你方才也不能一剑截断千年巨木。”他伸手一弹剑脊,一阵清越的龙吟,“此剑乃是一百年前的铸剑大师邵空子所铸,也是他平生三大利器之一,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人胡想获得它――如何,令尊没有提起过么?”
“奶奶的!甚么狗屁神水宫,可真够霸道的!的确是逼人太过。”任飞扬剑眉一扬,怒道,“高欢,我们联手去把它铲平!――你敢不敢去?”
任飞扬舒了口气,笑道:“你师兄公然运气不错。”
“我……”叶风砂背过身去,俯身去挑那一绺落在水面的长发,俄然长长地感喟了一声,感喟中包含着各种难以言表的苦楚,仿佛要把平生的磨难都在这声感喟中吐出尽。好久,她昂首看向天涯,目光竟然有些恍忽:“我本年二十一了。这事,也整整畴昔了五年。”
阿谁男孩子却比小女人还扭捏,内疚了半天,低头道:“对、对不起啊……任叔叔。”
但是,高欢倚树而坐,只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