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第 204 章[第1页/共3页]
这两年来,尧暮野在政务之余,得空来此处与旧友一同下棋饮茶,倒也有忙里偷闲的欣喜。本来势不两立的的南北君王,在放下了权势短长后,竟然重拾起昔日的多少友情。现在传闻又一名旧友来访,便问了凤霞山仆人的意义。
他也不知何德何能, 甚受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徐太后的另眼喜爱, 力举他登上帝王宝座。
看得一旁的两小儿都咯咯咯直笑,符儿再次必定:“鲤儿,你叔公就是个傻子!”
尧暮野冷哼一声:“广俊王,不必大礼,平身吧!”
只是都城的乌烟瘴气, 不免叫民气生倦怠腻烦之意。广俊王在内里走得光阴长了,不由记念起幼年时,与先帝另有尧暮野一干旧友游历的旧事。心生感慨之余, 竟然生出了替昔日的亲朋们再游历一番的心机。
“符儿,莫要混闹,不成用竹竿敲长辈的头。那女子轻柔地唤着调皮的小妖,因而那小瘦子便扭着胖乎乎小身子绕着吓傻了的广俊王跑圈圈:“鲤儿,他是你叔公,如何看上去傻傻的。”
以是广俊王干脆弄了商牌,乔装成过往的搭客,到北地畅玩,寄情山川之间,这一逛竟是足有两年的光阴。
现在想来,当年找到的焦尸全看不出样貌,如果天子诈死的话,也是有情可原。
凤霞山的酒菜上,少不得一样酸爽的拌萝卜干。
杨素固然不睬朝政,可也晓得当年南朝困局。他是亲眼看到皇上是如何从一个胸怀弘愿的君王,一点点地蒙受打击,最后变成沉迷在五石散内的废人,懒惰度日,斗志全无的。
待得广俊王知悉了隐情后,顾不得脸上的墨迹没有擦洗洁净,只一把上前,紧紧搂住了死而复活的皇侄儿肩膀,不由热泪纵横,泪水将那黑脸儿冲刷成一道道水痕,那一片沟壑,更加叫人惨无忍睹。乃至将放山居士乌黑的肩头都蹭上了墨汁。
鲤儿也忍不住拽着娘亲的衣衿小声道:“娘,莫要叫傻子上山……”
隐居此地两载的的南帝,现在倒不像是在南地时那般肥胖了,但是当年吸食五石散所形成的神采惨白的后遗症还没有散去,他看着多时不见的老友笑着道:“昔日南帝已死,我闲居在这凤霞山中,号放山居士,你叫我放山便好。”
只是比南帝死而复活更叫人瞠目结舌的是,他此时竟然与北地尧暮野一同在山间安步,甚是舒畅的模样。这不能不叫杨素百思而不得其解。
广俊王这时倒是将两小儿的话语看得逼真,转过脸儿支着一口白牙对着两位小儿阴沉一笑:“你们俩在说谁呢?”
但是他的那几位皇兄都不是茹素的啊, 天子的遗诏在那摆着, 他平白为甚么冲上去掠取别人眼看到口的肥肉?搞不好王府里就要扑灭上一场无妄的火警,烧得他去与本身在天的侄儿团聚。
广俊王眯缝着眼,直到那妇人走到了近处,这才大抵看出那妇人的眉眼甚是熟谙,竞肖似那与先皇一起葬身火海的淑慧夫人!
阿谁叫鲤儿的也是满脸绝望,感觉自家的长辈在小友面前甚是上不了台面。
相隔数年,他倒是半点长进也没有!
就在这时,回旋的山路上俄然传来孩童的笑声。
而后倒是山路无人,更加平静。广俊王走到一处开阔地带,看着浓雾山径,一时候画兴大发,因而命书童在半山腰一处石桌上铺展画纸,筹办对着面前的山景挥毫泼墨。
山间居士莳植多年,所中的萝卜个大脆爽,不管晒干了还是炖煮都是甘旨一道。
</strong>广俊王比来总算是有些逃出升天之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