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回京[第2页/共6页]
她问姜黎,“秦都尉叫你去做甚么?”
“说早了。”沈翼不提这话茬,“要不要和亲且没定论,便是定下了,那能不能和亲胜利也不晓得,若不能,以北齐好战的本性,这里不能无兵扼守,我们还不晓得要守多少年。”
人都瞧姜黎不幸,软着声儿说:“这又是头一次,不昏才怪呢。军中不是一向有传言,说沈将军早些年的时候遭人算计,绝了男女之事的心机,对女人起不起兴趣么?这么大了,亲也未娶,一向守在这西北塞关。这么瞧着,那里像是不能行事之人?”
“不一样。”翠娥做动手里的鞋帮,又说:“你晓得么?军里都在传,说朝里正与北齐来往手札,筹算商讨和亲的事情。和好了,这边口便承平了,两边都撤兵,我们就能归去了。”
秦泰心头虽是不平,但也没再和沈翼争辩,只气鼓着道了句:“是!”
秦泰斟好酒,送一杯去沈翼手里,“那女人没瞎扯,我是说你这孙子没出息,为她那么个女人要死要疯。当着你的面儿,我也还要说。那女人真不值得你如许,早脱手早好。我是没读过甚么书,比不得你们这些人晓得事理多。但我也晓得,成大事者,必得胸怀天下,岂能因为一个女人悲伤痴疯?你若不是因为她,能在外头吃这么多苦处?一早依着家里父母的安排,入宫得了。你就想想,叫一个女人弄得你这般,值得么?照我说,这女人就该杀。她死了,你才没处惦记。”
话是都听着了,阿香和帐里一众女人也都俱是一个神采,万般诧异。阿香伸手一把拽住那兵士的手腕子,怕他一抬脚走了,忙问他:“真假?将军找她去服侍?我们这里的人谁不晓得,将军从没往帐里要过女人。”
身材上遭到的侵犯,让姜黎浑身发紧,巴不得身上的人立下就死。然内心怨毒地谩骂,并不能窜改甚么,她现在也只要任他摆布□□的份儿。忽而胸前一阵剧痛,那人竟是下了牙齿咬的。眼里攒的眼泪疼落框外,她难忍疼痛地叫了一声。
听着这话的前半截,姜黎虽也分歧意,但到底能装着拥戴。但话的后半截儿,可又戳她心了。她深吸口气,到底是没再跟秦泰一战线。内心想着刚才那一架也不是白打的,把她做世家蜜斯这么多年养起来的面子涵养都打没了,这会儿非得气死他不成,因出声道:“可不是打闹玩玩的,秦都尉差点掐死我,就怕将军痴心于我,他没有了机遇。将军若不嫌弃,我就在你帐里服侍。”
姜黎唇角微涩,她在都城,早没有家人了。余下很多熟谙的,早已不能如常再见。她们间差了身份职位,早不是一道人了。她偶然还想的,就是被发配别处的兄弟姐妹不知都如何了。
翠娥笑,“你聪明,又有脾气,不像我们,都是被别人拿捏的。”
她眼里汪了满满的眼泪,还是徒劳地挣扎身子,顺从沈翼的手、沈翼的唇、沈翼的统统。眼泪不往眼眶外落,她咬着嘴唇,忽而说了句:“猪狗不如的东西,便是我遭了难,落到你手上,你也不能让我瞧得上你半眼。骨子里的轻贱,你这辈子也剔不掉!”
这兵士可没空跟她实际,又交代一句,“看好了,要命的事儿。”便回身出了帐蓬。
秦泰:“……”
他眸色深暗下去,几不成闻地呼了口气,而后正了神采,对秦泰说:“迩来不承平,虎帐四周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呈现,你带些人各处谨慎检察,一旦有甚么环境,及时向我禀报。”
人又都感喟,拿了针线来给阿香,“你帮着补起来,不补起来,明儿连丰富的衣裳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