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第四节[第1页/共2页]
陈镒嘴唇微动,似有话说,却并未说得出口,被白圭看在眼中,白圭对他一笑,道:“我知陈知府心机,流民其弊,由来已久,朝廷在对流民的方略之上确有失误,一味打压堵截,少却教养疏导,乃至此祸!”
叶知秋推测这问话之人便应是那兵部尚书白圭,此次奉召平叛提督军务的大帅,那陈知府也是身穿绯红圆领袍,戴四梁忠靖冠,只是胸前是四品云雁补子,便应是南阳知府陈镒了。
只听得思补堂内有人言谈,谨慎瞧畴昔,却见有共是三人,一人端坐于桌前,其他两人站立叙话。
眼瞅思补堂中灯火透明,便纵身轻落在了思补堂顶,待摸清了夜巡军卒的间隔,趁无人时便纵身而下,由侧室翻窗而入,隐在了幕帷以后!
继而叹道:“贼势开初,剿抚不力,乃至生此大祸,失却荆襄要地,自此贼患断难停歇;古时曹魏北踞襄阳,刘备西领荆州,孙权东守江夏,而至有三国纷争,此乃良谋用兵之地.,自古未有失荆襄而能保有东南者!”
天亮以后,叶知秋寻了家堆栈住下,将天龙刀放在房中,小憩一番;及至中午城中热烈起来,方才起家出门。
但见城中也已是雄师整肃,营寨垒垒;军卒披甲执兵、巡游不竭;叶知秋寻了一家酒坊,点了些酒食,边吃边听着酒坊当中门客叙谈,此时,俄然见几人行于街上,身着绯红百褶袍,,头戴六甲神盔,挎刀而行,却恰是锦衣卫,叶知秋心中大喜,他晓得秦家兄妹便是和李文城一起,那李文城便是锦衣卫千户,若跟了这几个锦衣卫,想来便可找到李文城!
那端坐于桌前之人约四十余岁,长须飘然,头戴虎魄束发冠,,面色白净,很有儒雅之风,身着绯红云缎圆领官袍,玉带系腰,佩云凤四色绶,叶知秋细心瞧畴昔,那人身前所绣竟鲜明便是朝廷一二品大员的仙鹤补子,只听此人说道:“陈知府,这各处粮草调拨环境如何?”
陈镒仓猝躬身答道:“下官不敢妄议朝廷方略!”
待进得南阳府衙,南阳府衙前为仪门,穿过前院便是正堂,东侧为乘发司及吏、户、礼、兵、工、刑等六部诸房;西侧乃是公廨,东南隅为衙神祠、寅宾馆。仪门摆布为榜房,前建豫南首郡坊。正堂以后便为寅恭门,进此门,过了院子便是二堂,名曰思补堂,堂左为书柬房,右为招稿房。再今后便是三堂,以及厨子府廨。
白圭点点头并不言语,半晌却站起家来,叹口气道:“此次流贼势大,湖广总兵李震被阻深山,河南兵马被管束于商洛,四川救兵被房县挡住不得寸进,汉中倒是被贼军两路夹攻,已是难保......”
“唉”白圭摆摆手道:“陈知府吏治廉洁,素有清名,本帅在朝中已是很有耳闻,不必如此惶恐!流民亦是我大明之民,州府之吏不思教养,反将流民弃之,更甚者刀捕棒驱,断其活路,岂有不反?乃至流民而成流贼!”
叶知秋闻听火烧永丰仓一事,心下微动。
路上极是谨慎屏息潜行,叶知秋内劲武功皆已是上乘,耳聪目明之下,天然能够尽早发明那隐于楼顶屋脊之间的锦衣卫,便是一起绕行,尽量制止透露打仗!
陈镒见礼道:“流贼聚寇已至四十万,后续兵马当催师急进才是!”
当下掏了饭资放在桌上,便远远跟着几人行走,行未几时,拐了几个街道,却见路上便有一处牌坊,上面写着察院街,叶知秋心中便明白几分,在解刀山庄帅营之时,便已是托了张擒虎要来了南阳府城中舆图,情知南阳府衙便是在这察院街上,一起跟畴昔,公然见那几个锦衣卫便是进了一处大门,近前看过,只见那大门前循吏不竭,便是南阳府衙无疑,叶知秋暗自记下方位,便回身拜别,自去寻那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