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风回云断雨初晴[第4页/共5页]

未等秦羽涅辩驳，便瞥见苏梨端着汤药快步走来，她走的极稳，手连带着护住那碗中的药汤，恐怕一个晃神便倾洒了出去。

“公子。”她的声音此时像是扭捏伶仃的风铃作响，“喏，喝了吃颗蜜饯便不苦了。”只见她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了两颗梅子糖来，用油纸包裹住，摊在白净细嫩的掌内心。

“喝还不成吗。”苏辰砂可贵暴露几丝无辜的神情来，却不想逗的苏梨“噗嗤”一笑。

秦羽涅看着他，一袭白衫，端方温良，含笑清雅，周身尽是光阴安稳的模样。不由想起当年两人同上疆场，策马挥鞭的光阴，当时的苏辰砂也会穿轻衣银甲，执剑疆场……想到此处，他本想放声大笑，但他脸上的笑意却不受节制地僵了半晌，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黯然刚好落在了苏辰砂眼中。

刀鸑鷟这才有些局促地点头施礼，“苏梨见过慎王殿下。”常日行动风雅的她也不免在秦羽涅面前显得有些严峻无措。

“我？”苏辰砂讶于他俄然提到本身，不置可否，“你倒是说说我功从何来？”

“羽涅。”苏辰砂一贯温和的嗓音像是在这闲静安闲之景中揉了一缕暖风，浸入人的四肢百骸，“阿梨，还不拜见慎王殿下。”

“他一向都不对劲。”苏辰砂纤细的指骨俄然攥紧了广大的袖袍，只见他眉峰一凝，目光远眺，“十五年前也是他在陛上面前用所谓的铁证构陷我父亲是叛国之徒。”

苏辰砂点点头，正要向苏梨表示，没想到她早已经冷静地退至一边，“公子，我去看看你的药熬好了没。”说罢，便仓促回身拜别。

“说来你新带回府那女娃如何还未将汤药给你端来？”言罢，他还朝着身后瞧上一瞧，像是在看那竹林中是否能瞥见一抹飘白的身影。

苏辰砂见他欲开口解释，抢过他的话头，冲他滑头一笑，“我谈笑呢。”敛了笑意，眉眼间跃但是上的事几分淡然，“自父亲身后，将军府查封多年，我虽做了布衣百姓，却也乐的安闲清闲。与你并肩杀敌，是我心之所向，何如力不从心，没法同上疆场，我心中固然遗憾，但却始终和你站在同一方，想必你是晓得的。”

“你病了？”他收回目光直视苏辰砂的双眼，这才瞧见他的面色较常日里更加惨白了些。

“美酒。”苏辰砂四指并拢摊开指向那两坛竹叶青，看似答非所问，“老是要与才子相配。”言罢，他温润一笑，看着刀鸑鷟的双眸似是嵌了朗朗明星般于温和的光芒下熠熠生辉。

光影绕在刀鸑鷟周身，素白的衣衫马上镀上淡淡华彩，苏辰砂静看她穿过竹林，手中提了两坛酒向他走来。

“没错。”苏辰砂见她这般一本端庄，一时起了逗弄她的心机。

“你将她收为己用，养在府中，不怕她或许是绮兰派来的细作吗？还是你另有运营？”苏辰砂见秦羽涅两道剑眉渐凝，便晓得贰心中所虑。

“苏将军随身佩带的玉佩怎会落入一个北漠女子手中，何况十五年前那苏梨当才出世。”秦羽涅说完此话，内心俄然被一个惊人的设法所占有。

秦羽涅那两道凝眉此时便如异化不开了普通，紧紧地蹙在一起，两道寒光自他眸中射出，非论如何看都叫民气惊，“十五年前便是因为玄天令将天下搅弄的血雨腥风，没想到时隔不久这物却又在江湖掀起波澜。若苏梨当真是你我二人所想那般，是凌云阁传说中那样......”结果然是不敢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