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山一程 水一程[第1页/共4页]
钱宴立马问到:“殿下这是要去那边?”
“我尚不是亲王,又不受父皇宠嬖,你等不必对我如此殷勤。”秦羽涅眸中含着冷意,轻笑一声,“谁是这博义州刺史,报上名来。”
秦羽涅走近它解下缰绳,拍了拍它的脖颈,低声道:“好雷霆,随我出去看看。”
日夜兼程,甚少休眠,秦羽涅与笛琛终究带领一万苍玄军赶至博义。
雷霆似是听懂了他的话,一双大眼马上神采奕奕,不似方才暗淡无光,甩了甩头,乌黑的鬃毛也随之飞扬起来。
田间农舍也多已被毁,四下几近再见不到人的踪迹,如果荣幸想是都逃向他方或是邻乡出亡去了,若惨遭不幸,怕是跟着这大水不知冲向那边。
秦羽涅却并未再多言,望向钱宴的双眸却好似顷刻射出一支羽箭,破势飞裂进钱宴的眼中,使得钱宴心下一颤,却又见秦羽涅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只是钱宴并不得知他这笑中含义,以是不免冷寒。
秦羽涅见它如此镇静,便纵身飞上马背,骑着它,缰绳一扬,策马绝尘,径直自天井平分开。
“大人对此次赈灾有何良计?”秦羽涅此言一出,钱宴方才松下去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
“免礼,你将克日灾情大抵说来。”秦羽涅并偶然与他在此周旋,只要他尽快将灾情实况道来。
“将此玉佩作为凭据带与大乘寺方丈,奉告方丈本王隔日亲身前去。”言罢,秦羽涅将他的红缨枪上的穗子一把摘了下来,递至笛琛手中,“无需等本王,本王天然会去与你们汇合。”
“本王晓得了。”秦羽涅点点头,不再在此题目上持续深切,只话锋转向赈灾一事上,“大人是否已开仓发粮予博义受灾百姓?”
而钱宴此时却暴露了奸计得逞、坐观好戏的笑来。
早闻慎王殿下孤傲冷寒,行事如风雷之势,杀伐定夺,疆场之上一腔热血,治军严明,朝堂当中思虑恂达,朴重腐败。向来不喜这曲意巴结,恭维阿谀之风。
“莫不是这匪寨也听闻了此动静,以是便先你等一步将那伏龙山翻了个遍。”秦羽涅似是已经晓得了他接下来要说些甚么,却不由在心中嘲笑。
到了刺史府中,秦羽涅不动声色,实则已将刺史府的环境尽收眼中,钱宴一面恭敬地以手请他入正堂,一面察看着秦羽涅面上的神情,但他却始终只瞥见秦羽涅冷寒的双眸,使他迫不得已收回目光。
“卑职笨拙,并无良计,还望殿下指教。”
“殿下所言不错,博义本就好发水患,而本年是以事一出,山体多有陷落、滑落,混着山上的巨石泥土,才形成了这一局面。”顿了一顿,“博义良田也大面积被冲毁,百姓们春耕劳苦,却不得不面对春季颗粒无收,就连现下温饱都成了题目。”他满面愁苦哀伤,一字一句皆是为拂晓百姓着想。
秦羽涅见这水势澎湃,毫无撤退之意,如此一来,底子没法安营扎寨,只要让将士们都徒步而行,向城中迈进。
“慎王殿下来我博义赈灾,下官们岂有不出城驱逐参拜之理。”领头那人站出身来,却不昂首看秦羽涅,又说到,“这事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定叫下官们吃不了兜着走。”
“殿下有所不知,这匪贼头子非常凶恶,伤了很多兵士,卑职实在是没有体例。”钱宴长叹,力不从心。
秦羽涅走至天井中时,见雷霆已被喂食过水草,此时正神采恹恹地在树旁踱来踱去,马蹄淹没在水下,又被拴在了树干上转动不得。
紧接着,秦羽涅便命笛琛传令下去,让将士们都上马敏捷前行赶至博义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