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第1页/共3页]
崆峒掌门神采古怪,喃喃自语:“我还道是谁,本来他就是魔教少主,好极了,这小子敢跟我过不去,我就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只是他素有爱才之心,与陆黔合作也算各式无法,退而求其次,不然以其文不及汤长途,武不及江冽尘,只空有一腔野心抱负与己不相高低,本是瞧不上的。眸子一转,笑道:“这是天上掉下了馅饼,我们抓住这妖女,带到豪杰大会当众杀死,祭奠逝者亡魂。再挑动魔教冲突分裂,趁机灭除造福于民,又是大功一件,当时你要做武林盟主,没人再敢说半个‘不’字。”
帮主奇道:“道兄与华山派又结了甚么怨仇?”崆峒掌门道:“还不是孟掌门收的好门徒!他二人与满清勾搭,强抢镖银,害死建业镖局龙总镖头。武林正道一贯是同气连枝,作为他们的长辈,贫道看不过华山出了这等废弛正道家声的逆徒,便上前喝止,以理谕之,想劝他迷途知返。但他们早已执迷不悟,又怎听得进贫道良言?”
楚梦琳冷哼道:“油腔滑调,也不觉肉麻。你干么总将我比作花?花期一尽,老是要残落的。”陆黔笑道:“花谢仍有再开之日,有道是‘本年花胜客岁红’。”楚梦琳叹道:“再如何都雅,却也不是客岁的花了。”陆黔笑道:“那么我说女人曜如日月之晖,历千秋万载而不朽也。”
楚梦琳向陆黔斜睨一眼,想起他是那名奉令“庇护”本身的昆仑派叛徒,没好气的道:“这叫做‘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那般意境,料你也是不会懂的。”
崆峒掌门只道他确是得了秘笈,不肯与己共享,佯作不悦,起家道:“陆师侄无诚恳借阅,贫道也不能能人所难,且算没这个眼福。”作势欲走,陆黔也不去拦,公然他走出几步,当即回转坐下,正待出言调侃,突见他转脸朝向里侧,面上大有惶恐之色。奇道:“师伯,你做甚么?”崆峒掌门拾起桌上竹箸,向后一努道:“那边阿谁小丫头,是你们昆仑派的?”
陆黔暗道:“向你学几招崆峒派工夫,那是看得起你,即便是练得如你普通,还不是给人打得半死不活,有甚么希奇了?”岔开话题道:“不敢,小侄克日得了本剑谱,其义精微难明,要向师伯请教。”说着从怀中取出版册,双手奉上。他不说这是祭影教之物,乃是担忧对方会起贪念。崆峒掌门“嗯”了一声,接过翻看,手指曲折着在桌面不住敲击,陆黔等得心焦,却也不便从旁相催。
陆黔奇道:“小侄早闻师伯威名,心下唯有恭敬,不知是那边获咎了师伯,要说这令小侄万死难赎之言?”崆峒掌门听他说得诚心,不似成心作伪,摸索道:“但是那‘昆仑双侠’的仇?”
崆峒掌门道:“问这无谓之事何为?”陆黔道:“那自是有理,容小侄稍后言明,现下请师伯照实相告。”崆峒掌门恨声道:“华山派那两个小牲口坏我大业,自是非除不成。他们师出华山,师父教诲无方,难辞其咎!”
陆黔放眼望去,见是曾在潼关疆场会过的紫衣少女楚梦琳独坐一桌,单手支颐,正自喝着闷酒。还道他想借此倒打一耙,忙抛清道:“话不能胡说,她是魔教教主之女,同敝派可毫不相干。”崆峒掌门惊道:“你此话当真?”陆黔道:“天然是真的。我亲耳听到魔教的暗夜殒称她作‘蜜斯’,不会有错。”
崆峒掌门笑道:“让你白吃白喝,你便预备吃贫民家么?”陆黔笑道:“此时不吃个够本,比及他日再破钞不成?若非喝酒伤身,小侄定要请师伯咀嚼长安上好的美酒。”崆峒掌门淡淡的道:“多谢了。闲言少语,你直奔主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