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第1页/共3页]
那男人怒道:“老子便是常州建业镖局的镖师,你可骇了么?”李亦杰笑道:“我还道你是一名趟子手。失敬失敬,多有获咎……”话锋一转,肃容道:“可惜我偏不买账,你就算是总镖头,我也不来怕你。”那男人怒道:“我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回身挥臂格开,接着一拳向李亦杰挥去。李亦杰左手划个半圆,已抓住他手臂,继而右拳击出,正中那男人脸部,打得他向后跌了出去。
沈世韵轻声道:“家父临终前曾修书一封,要我赴长安投奔满清摄政王。他是我爹的故交,听得旧友凶信,伤感之余,当会念着昔日交谊,遵依亡人嘱托,能给我一处落脚之地,韵儿已然心对劲足。不瞒公子说,我之以是在沉香院忍辱负重,也是因了前来盘费尚未筹足之由。”
楚梦琳深思半晌,模糊猜到三分,道:“此人方才提到建业镖局,这趟镖也自是由他们押运。”顿了顿向堂内放眼一扫,满不在乎的道:“这些人便都灭口了吧!”
李亦杰回身,左臂架开劈面一棍,顺势将其夺下,在空中作势虚劈,待将世人视野引开,遂将重心倾于左足,右足横扫敌方下盘,一群人站立不稳,扑地跌倒。半晌间已将那群人打得七零八落。李亦杰拉了韵儿,道:“这便走吧!”说着疾步奔出。南宫雪叫道:“师兄!”李亦杰一颗心全系在韵儿身上,竟充耳未闻,南宫雪跺了顿脚,也仓猝追去。
堂中的女人们大喊小叫,东奔西逃,慌作一片。李亦杰趁乱拉住韵儿,道:“女人,我们快走!”韵儿怔了一怔,被动地被他扯过手臂,随在他身后。两人才奔到门口,却见一排手持棍棒之人堵住通路,如花夫人的嘲笑声在背后响起:“沉香院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要带走我这里的女人,也不跟我打声号召,真是半点不把我如花夫人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如花夫人已双膝跪地,不住叩首道:“求女人大发慈悲饶我们一命,贱妾有眼不识泰山,便是借我们几个胆量,奴家也不敢去官府泄漏二位大侠行迹啊!”楚梦琳嘲笑道:“我祭影教自出道起也不是一天两天,官府又能拿我们怎地?”如花夫人只叩首如捣蒜,道:“是!是!求女人饶命!”
如花夫人立时吓得神采发白,先前的放肆气势全然消泯一空,讷讷道:“你……你是……”那刚才被李亦杰打倒在地,自称建业镖师的男人脱口叫道:“你是祭影教之人?此番想打那趟镖的主张?”江冽尘斜着眼瞟了他一眼,道:“你说甚么镖?”那人正待答话,一把匕首闪电般从暗处飞出,直插入那男民气窝。那男人浑身狠恶抽搐了一下,连哼也将来得及哼一声,便即毙命。
李亦杰脸上微红,欲转移话题,道:“前次与女人相遇时,记得你身边有一小丫环,现在却怎地不见?”韵儿道:“你说的是小瓶?小瓶么,她……”语声哽咽,神采凄楚。
李亦杰道:“韵女人,你本身谨慎,别让他们伤了你!”韵儿微微点头。李亦杰右肩微沉,左足横挑一人下颌,将他连人带棒齐齐踢飞,那人大声惨呼,“砰”的一声砸裂了桌子,那小丫环扶了如花夫人遁藏飞溅的木屑,如花夫人只气得不住喘气。
楚梦琳打量着堂上的一片狼籍,抱臂嘲笑道:“他二人自去清闲欢愉,却要我们来清算残局。”江冽尘道:“误交损友,又能怪得谁?”楚梦琳不悦道:“我才不管!那如花夫人恐怕要报出了天价要我们补偿,趁机狠宰一笔。”
南宫雪已大步入内,顺手端起桌上茶水,抬头喝了,嘲笑道:“昔日他荷包被摸,是你付账得救。本来你早就不记得了,亏他一向惦记取。”韵儿低头深思半晌,道:“唔,是了,戋戋小事,何足挂齿。”南宫雪嘲笑道:“对你是小事,对他可远没那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