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5)[第1页/共3页]
彭金龙运劲回夺,长棒纹丝不动,暗夜殒喝道:“跪下!”彭金龙心道:“打狗棒是我丐帮镇帮之宝,岂可由我手中而失?”并不作答,手上暗自加力,已是使上了十成力道,蓦觉对方内力一空。暗夜殒嘲笑一声,借着他回拉之势身形随棒而起,半空中放手放脱,反肘击中他颈间,左手复拉住长棒滴溜溜一个回身,右掌拍中他前胸。彭金龙身子顿时飞了出去,砸裂了几张桌椅,跌在文征武身前。
文征武问道:“彭长老,你现下觉着如何?”彭金龙嗟叹一声,这才看清了面前扮相古怪的同道,奇道:“文兄,是你?你怎会在此?”文征武苦笑道:“说来话长……”
易征雄俄然一声大喝:“小魔头,道爷明天跟你拼啦!”抬目所视,茶摊中又已伏满尸首,比之先前所见的本门弟子更加惨烈。文征武心中又是惊骇,又是悲忿,顺手抄起一旁凉茶向暗夜殒泼去,内力所及,便是平常草木也可充为兵刃。暗夜殒折扇一展,劲风到处,将茶水兜住,转手横挥,此时那茶水之威实已不亚于千斤铁锤。这一句武道谏言,反在他身上获得了极充分的揭示。
南宫雪点头道:“我在前几页也见得薛香主的一式。”手中不断,加快翻动,剑法过后又录有“刀法”“掌法”等,回想起先二人对话,疑窦立解,鼓掌笑道:“好得很啊,师兄,这定是魔教中的武功秘笈,是那人盗将出来,筹算暗里练过抵挡暗夜殒。你将此中所载工夫都练熟了,就再不消怕魔教啦!”
李亦杰虽也悄悄动心,听得“魔教”二字,心头又是恨意滋长,劈手阖上,道:“那是邪教的恶毒工夫,练来有损无益。这秘笈留着是个祸害,不如尽早毁去的为是。”他是担忧将书册留着,本身恐将把持不定,南宫雪与陆黔如果偷偷去练,却也害了他们。
李亦杰伏在草丛当中,亲目睹暗夜殒武功直如鬼怪普通,瞬息间竟将朴重群雄杀了个洁净。肝火翻涌,再也按耐不住,抬手便欲拔剑,却有一只纤纤素手悄悄按在他手背上,转头见南宫雪对他摇了点头,低声道:“师兄,那暗夜殒工夫极是短长,你去不得……”
李亦杰怒道:“你要让我置身事外,做个不仁不义之徒么?此等没种之事,我是毫不会做的。陆兄,你请自便,我看错了你,今后我李亦杰没有你这个兄弟,让开!”抬手将他推开,挣扎着待要站起。南宫雪叫道:“莫非你忘了对韵儿的承诺么?”李亦杰身形刹时一滞,低声问道:“你说甚么?”
李亦杰胸口如遭重击,面前闪现起沈世韵娇俏动听的模样,耳边仿佛又听到她在说“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如非走投无路,也毫不会来此投奔。”“这番血海深仇担在我身上,那是不管如何,非报不成的。”她这等孤苦伶仃,本身怎能让她在这人间任人凌辱?转念又想:“那暗夜殒武功是高的,尚非教中第一妙手,更一定参与过灭无影山庄之罪过,我如果糊里胡涂将性命送在他手中,当谓不值。幸亏雪儿及时禁止我,才未铸此大错。”
那老者道:“放轻些,不要性命了?”长叹一声,续道:“大伙儿确是斗他不过,那也叫做浑没何如,唯有自求多福。”后一人半晌无语,忽又抬高声音道:“大哥,你我二情面同手足,小弟自是信得过你,前不久给我弄到了好东西,还要请大哥参详。若能如愿以偿,大师一齐咸鱼翻身,到时再不必过这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他连日苦修三派心法,因昆仑内功动手甚快,又以华山心法为根底,武把稳法为辅,内功进境已然很有小成,是以他一脱手便点倒了二人,兔起鹘落,全无拖泥带水。正欲一剑一个,将他们刺死,南宫雪俄然抢上几步,说道:“师兄且慢。这只是教中的知名小卒,死不敷惜,但是魔教对朴重有何诡计,我们均是蒙在鼓里。何不换上他们装束,混在此中弄清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