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十六之九[第3页/共3页]
茵茵随口应道:“是,欢畅,欢畅。”不但声音细如蚊蝇,话调中也殊无半分欢乐之意。贞莹心下不愉,板着脸道:“你这是对付谁啊?茵茵,本宫现下表情好,你别找不安闲!”茵茵连咬几次嘴唇,方下定决计道:“不……不好了,奴婢的耳坠……方才少了一只。”清辉映照下,果见她左耳戴了一串乌黑色的半月形耳坠,右耳却空空荡荡,耳坠不翼而飞。
贞莹满心镇静,一只耳朵听他说,另一只耳朵却要留意周边,眼神不竭向侧面扫视,还须假装听得全神灌输,又不敢打断,正备受煎熬时,福临握拳敲了敲额头,叹道:“算了,不说这些,越说便越是心烦。另有一事堪忧,朕即位以来,国务繁忙,过于萧瑟了太后,实在过意不去。朕记得太后爱好画像,本想借几今后她寿辰之机加以弥补,但夙来技艺最为出众的画师抱病乞假,她对此要求又高,在画风、布局、色采搭配都看得极重,可否在短期内找到对她胃口的画师,毕竟是个困难。”
福临道:“朕猜想也是不敢。就算朕不究查,枪打出头鸟,其他贵爵定会以‘犯上反叛’之罪,制其以死无葬身之地,此为启事之一。其次,坐上皇位即为众矢之的,比拟之下,退居幕后揽机谋私,由朕在台被骗靶子,百姓要泄愤也是冲着朕来,于他们可更加无益。很多时朕并非看不透这些个策画,只是想着以和为贵,不肯明说罢了。”
贞莹的火气“蹭蹭”的直往上冒,心道:“说我不懂高雅高深的艺术,便是讽刺我粗鄙陋劣。”她本将拿画的手背在身后,如果福临能对她态度暖和,不竭谈笑风生,或许她也就不急于出言诽谤,但现在福临虽眼看着她,内心想的倒是别人,而沈世韵在贰内心的确臻于完美,这更使贞莹气不打一处来。女人的妒忌之心常常最是可骇,当动手臂划个圆弧,假装不经意的将画送到福临面前,欲言又止的道:“韵妃mm的画技,臣妾也向来是非常敬佩的,不过至于这一幅画么……还想请皇上批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