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第2页/共3页]
李亦杰哭笑不得道:“谁说我要去杀韵儿?我的意义是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这就自刎来陪你便是!”南宫雪听他此言,心下极是喜好,却还是噘嘴嗔道:“谁要你本身不说清楚!哼,只会说些好听的来哄我高兴,喂,将剑给我,我还要去砍树。”
李亦杰蓦地觉悟,道:“不好,我们入彀了!这梢公必是那位曹大人的部属,他防备有人劫镖,就预先安排着人驾了船在岸边等待,若舟客确然妄动此念,便凿穿这船,教我们尽数葬身江中。”
恍忽中不知到了何时,南宫雪惊叫一声“啊哟”,甩脱他手,跳起道:“我的衣衿怎地湿了?”李亦杰正待笑她女孩子专会在乎这些鸡毛蒜皮,忽见船正中破了一个极大洞穴,水正源源不竭的从中涌入,转刹时船上已到处积满了水。李亦杰叫道:“梢公!梢公!”倒是无人应对,南宫雪早奔到船首,却那里有梢公的踪迹?
南宫雪嘲笑道:“你没体例答复么?可你已用行动奉告我了,存亡关头你挑选的是她,你眼里只要她的安危,你不管我,以是我已淹死啦!”说着鼻中一酸,几欲落泪。李亦杰各式赔罪,南宫雪老是道:“你跟死人还多啰嗦甚么?”
再待得转醒,地点之处是一片密林,四周古木参天,有些许亮光从树缝间透入。想是昨夜跟着那横木漂到此处,固然到了块荒无火食的荒岛,总算没葬身海底,当可称得万幸。那场暴雨虽已恍若隔世,在李亦杰心头却仍犹不足悸,转头见沈世韵倒在身侧,头枕在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湿淋淋的长发披垂在肩头,面色惨白,呼吸却还是均匀,显是安然无恙,心下方定。
李亦杰道:“一人去王府投奔,总比一大师子都去轻易很多。即便是王谢望族,但现在时势狼籍,家道俄然式微,也是有的。韵儿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你又何必总针对她?”他对沈世韵实是说不清的顾恤,死力向南宫雪解释之时,也是在压服本身。
李亦杰道:“容我想想。”盘膝坐地,闭目默想,他现在极想将功赎罪,脑中倒是各种动机纷涌,深思道:“此地林木诸多,俱是造筏子的大好质料。但这就有如金山银山摆在面前,教你饱了眼福,却一概拿不走,也是徒然。唉,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现在却又那边寻来?内功成就亦需光阴,非一朝一夕之可成,那又如何是好?”
暴风卷着波澜重重拍击小舟,过未几时,船板已到处断折,李亦杰抱着沈世韵倚在一块横木之上,连遭几个大浪,体力已然不支,逐步落空了知觉。
单独走至密林深处,生了一堆火将湿衣服烤干,现在确知性命无碍,才觉饥渴难耐。见树上生了些野果,也顾不得其他,运起轻功一跃上树,归恰是无主之果,不须避讳,肆意取来充饥,入口竟极是甜美。李亦杰忙又多摘了些揣在怀中,这才回了转来。
忽听得南宫雪说道:“喂,你来做甚么?”语气极是烦躁。一张目睹沈世韵款步行来,柔声道:“我是放心不下雪儿女人,这才来看看。”南宫雪向她瞪了一眼,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多谢你啦!”语声倒是全无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