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六节[第2页/共3页]
陆黔笑道:“好,那你就看看我这‘凶器’上刻了甚么字。”剑上血迹斑斑,勉强可辨识出五个蝇头小字“华山南宫雪”,轻声读出。这是华山掌门所赠之物,每位弟子均贴身保管,亦作证明身份之用。绝焰不明他企图,不敢冒然应对。南宫雪急扯他衣袖,道:“别再说,我要参加外歇息。”绝焰忙道:“南宫师妹,我扶着你。”
崆峒掌门心道:“这妖女说得倒真有几分事理,陆师侄可又要觉得我揣着坏心,这墙角毫不能给人挖了去。”轻拍陆黔肩头,笑道:“师伯是同你开个打趣,她既是你的小恋人,我自不会迫你毒手摧花。从今你任昆仑掌门,我们便以兄弟相称,愚兄先给你道贺了,哈哈,明日再聆佳音。但贤弟疆场情场,均横了一个李亦杰,此中事理你可明白?”背了双手,独自徐行而去。
南宫雪运一口气,嘲笑道:“既然自认师伯,还这般……以大欺小……”牵动内息,伤口又一阵血如泉涌。绝焰仓猝点了她几处穴道,单掌贴在她腰间运送真气,陆黔抬剑喝道:“小子,你手脚放端方些!”这一下将剑立在面前,俄然面前一亮,浅笑道:“绝焰师侄,你识得字么?”
陆黔怒道:“你是何人门下,胆敢来对我大喊小叫?”绝焰强压下满腔火气,淡淡的道:“鄙人武当派绝焰。”陆黔勾起唇角,轻笑道:“哦,我想起了,本来是你啊。临空道长命筵之上,以假销魂泪愚骗师父的小家伙,你该叫我一声师伯。”他当了昆仑掌门,自发身份高贵,高人一等,说话时的语气也一改昔日谦虚,大为傲慢起来。
陆黔喝道:“既然上了这比武台,不露两手真工夫便走,旁人难以心折。”扬手一把钢针向绝焰后心飞去。绝焰二手均不得闲,又没法放下南宫雪跃开闪避,只幸亏背部运满真气,突听得叮啷碰撞声响,李亦杰一柄长剑使得密不通风,将钢针尽数挡开,根根插在陆黔脚前,冲他摇了点头,道:“暗箭伤人,算不得豪杰豪杰。”
南宫雪奔回帐营,见师父帘中仍透出些微亮光,想来李亦杰定也在内刻苦学武,不肯打搅,单独回到女弟子歇宿的帐篷中,但脑中一团乱麻,始终难以阖眼。直到天气将明才稍有困意,其他弟子早已起家穿衣,她不肯显出非常,再给师姐妹们讽刺“师兄不在便魂不守舍”,也跟着打水洗漱。
陆黔神采立转哀伤,叹道:“雪儿,我们就非得这么兵戎相见么?初时看到你没死,我不知有多欢乐。”南宫雪挺剑抵住他咽喉,一如昨夜陆黔出剑方位,不差分毫,冷冷的道:“你真的体贴我,就不会让暗夜殒杀我,不会用我来威胁师兄,我不是来同你废话的,进招吧!”
南宫雪憋了一肚子的火,本来妙手相斗毫不成用心,而她既是一意求死,耳朵竖起听着台下议论。待李亦杰语气鄙夷的说出“她就那么想当盟主”时,南宫雪怀了抨击心态,恨不得当即倒在他面前,或许尚能让他流一滴眼泪,今后和沈世韵在一起,也能经常念着她。脚步连错,左手挥剑打击,先引开陆黔重视,右手悄悄握住他手背,遮住世人视野,将一柄短剑悄悄塞在他手中,回拉直向本身小腹刺去,借此谗谄他杀了本身,那也有违“不得杀伤性命”之说,虽胜亦做败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