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护你一世无忧[第2页/共4页]
齐羲和将象牙箸往桌上重搁,避开他话里话外的暗指,逼迫本身冷眼相对。曲解并未消弭,还敢再提羹汤之事。
清眸髣髴蒙上了层氤氲的水汽,脑海似和了浆糊般,视野逐步恍惚……
阴冷雨雾缠缠绵绵,连续多日覆盖在颖上天涯,沉翳潮湿。
哗啦----
谁知刚踏入前殿,悠悠龙涎香中,入眸便是他与议政王大臣之女了解一笑的刺目画面。
心不在焉的季梵音垂下翕动的眼睫,瓷白如玉的食指中心排泄鲜红的血子。
梁帝俊轻刮了下她的下颌,指腹沿着她柔滑的唇纹一一摩挲,眸色渐深,如同昔日他舌尖探入时轻柔慢捻的迤逗,轰然一声,娇容刹时涨红了个遍。
虽襄阳故意,神女无梦,他亦要成全本身视若手足的兄弟——下旨赐婚!
突如其来的动机一闪而过,她仿佛抓住了它的尾巴,扑闪的颀长睫羽轻巧动听,半怀半疑开口:“你的意义是……”
本日,她已多番超越,又堂而皇之触到了他的底线——他视若珍宝的王后。大怒之下,他欲严加惩办,恰好云霄对她一往情深,之前程和性命换下她的安然。
梁弯弯迈着小步子跑过来,忧心忡忡捧起季梵音受伤的素指,轻柔呼了呼。
“魏然你......”
克日来,瀛洲数城灾害频发,百姓们苦不堪言,贰心忧国事,夜以继日与朝臣们议事,已数日未曾阖眼。她心忧他身,便亲手做了份滋补羹汤送去。
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浅笑:“王上就不怕臣妾笨拙,亦或气恼攻心,涓滴未曾留意当时的景象,更没法自省吗?”
瀛洲君臣轨制松散又完美,僭越之举甚少有之。君臣于御书房内议事,常需研磨。然,商讨之事皆国度奥妙,万不能外泄。基于此,君王便装备御用史官亦或是……身份高贵又足以信赖之人,比如……一国以后!
“潇王爷、王妃,太后娘娘出事了......”
未消多时,早已规复御林军总领身份一职的李悠长双手捧着一沓麻黄素纸,回禀圣命。
季梵音浅浅一笑,抬起未受伤的右手揉了揉她绾起的如丝绸般和婉的发髻,言不由衷安抚道:“母亲没事。”
这不,你看——
或人语气笃定,斩钉截铁道:“不会!”
而彼时,他的王后垂眸抿唇半晌,忙攥紧他的衣衿,放弃昔日的矜持,高出坐在他长腿之上,安然与他平视:“那为何不唤上我?”
至于其他……还真未留意……
方丈与瀛洲虽风俗各别,文明倒是相通的。更何况开初她也曾陪他秉烛夜谈,畅谈古今。
梁帝俊对上她的视野,棱角清楚的超脱表面之下,腾跃的火光倒映在他通俗如海的眸底,灿烂得如同一颗代价连城的宝石。
梁弯弯强忍刚才如滔天巨浪般的惊惧,端持沉稳之姿势抹掉眼角的泪痕,小身板挺直如松柏,佯装固执扯出一抹笑:“可有那里不适?弯弯帮您揉一揉?”
她气不打一处来,不但端起书桌上的砚台墨水泼了他一身,还摔碎了经心筹办了数个时候的羹汤,旋即头也不回分开。
“因为你是我的后,瀛洲墨离王亲择的一国以后!”
突如其来的行动,眷恋不舍的度量、熟谙清冽的呼吸......一并涌向她的四肢百骸,忽视了整日的委曲髣髴获得了开释般,伴同哗啦啦的眼泪浸湿他胸前的明黄君袍。
“是......”魏然毕恭毕敬垂首躬身,面色安静论述,“六年前,颍上宫变,太后早已发觉当时高坐于龙椅凤位之上的帝后二人是云逸、绿珠无疑,便遣朝中最德高望重的文武二臣前去劝说冒充王后的绿珠,谁知......被容嬷嬷早早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