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番外八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第2页/共4页]
几日前还谆谆警告她惜命的或人,本日竟然带着她主动送命,还真是世风日下,民气难测啊!
三嫂初念此句时,她觉意境美好,不由自主记下,现在再忆此词,却为词中人。
齐擒龙牵着白马,居高临下俯睨浑身是戏的梁榭蕴,神采冷酷看破她的战略:“这几日,演得还不敷?”
不!
梁榭蕴贝齿紧咬,勉强稳住慌乱如麻的心神,沉声冰冷如窖:“郑朝露,放开素兰!”
瀛洲集万千宠嬖于一身的小公主,忍气吞声之事向来非她所为。纤臂不着陈迹微抬,朝他紧实的臂肘就是一扭!
天气平淡灰白,阴沉沉的,数朵乌云不知何时已积存上空,髣髴正在酝酿一场阵容浩大的滂湃大雨。
“不-----”
一场戏若没有观众,天然演不下去了。
那一夜,凉月流火,红光感化深蓝色的夜幕,整片星空仿若火树银花般素净明丽。
那日昏倒,汴梁府内断断续续传入她耳膜的昏黄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哀恸声,想必是出自此二人之口。
本来,汴梁侯叛变,他早已有应对之策。
她咬了咬下唇,使尽尽力勒住缰绳,却如蚍蜉撼树般无济于事。蓦地间,一摇摇欲坠的粗杆完整断裂,径直朝她砸落。
梁榭蕴正心存迷惑之际,空中蓦地响起了一阵噼啪作响的鞭炮声,一条精美细美的长龙蓦地涌出。锣鼓喧天中,一头戴娃娃面具之人站在弯拱的石桥上摆脱手中葵扇,其身后,非常壮观的舞狮步队鱼贯而出,热烈至极。
掩映在黑暗中的女子面庞狰狞,双眸狠戾断交。
她并未留意,垂挂于胸口的精琢核雕正模糊泛出几不成见的光芒。
以欧阳修的聪明才干,若细心留意,看破蕴儿的女子身份轻而易举。
“您别过来!”素兰极力压抑翻滚如潮的胸口,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密密麻麻滚落,“十年前,奶奶将我捡了返来。因父母将我抛弃之地长年长满兰花,便取名为素兰,喻德泽长留,耐久不衰......而后我才明白,兰花于我这般不祥之人而言,代表拜别......”
“别怕,展开眼睛!”
“素兰......”
胆敢转移话题,她必定要重新拎返来!
齐擒龙视野微敛,薄唇勾起一抹本身都未发觉的弧度。小丫头使尽尽力的力道,于他而言不过是挠痒痒般。长睫翕合间,心口蓦地涌起一股玩弄的心机。
齐擒龙蜿蜒回旋如山般的青筋模糊浮动,刻薄大掌攥紧掌中的锦罗长服,感化了深浓夜色的声线降落如青钲。
如清风般的嗓音落,杏仁映入一绣工高深的碧色襕袍披风。
初秋,清风微凉,天涯一片灰蒙蒙。与地平线持平的绝顶处,一匹高头骏顿时,一男一女不疾不徐靠近火线的城池。
城内,长街空荡荡,杳无人迹。入目尽是一派冷落状,徒余萧瑟的秋风飘荡在四周。
紧接着,肝火中烧的石贵集结汴梁府内的亲信,朝汴梁侯等人下了鹤顶红,谁知反被看破,当即砍杀。趁二人内哄之际,齐擒龙与被汴梁侯欺辱过的封侯们里应外合,攻破城池。
至于欧阳修,他与素兰非亲非故,即便以收养之名,也难保不会因流言流言而破坏其名声。
刺啦----
“男女授受不亲。”
郑朝露轻视一笑:“你有说不的资格吗?”
浮动的棕眸通俗幽邈,表面刚毅光鲜。
霹雷霹雷——
清逸素雅的足实施将退出房间之时,欧阳修不自发凝眸一偏。青灯照壁,火芯腾跃,投射壁甃的剪影蓦显一抹清冷孤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