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番外七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第1页/共4页]
梁榭蕴掩着右肩,强忍扯破的痛意,云淡风轻俯睨他一笑:“你就是这般求人的?”
“那你呢?”梁榭蕴冷冷瞥了他一眼,无惧脖颈上的威胁,“儿子助纣为虐,几乎变成大错。先国法外开恩,念在你并未参与谋反一事,只将你的财产充入国库、斥逐家仆、贬你为百姓,并未赐你极刑。你却恩将仇报,结合汴梁侯,操纵暮年发明的金矿支撑其举兵谋反!”
锋利的刀刃倏然抵住她白净柔滑的喉头:“谁?是谁杀了我的崇儿?”
锋利的刀刃架在她瓷美娟秀的脖颈中,乌黑之光泛着森冷寒意。
千钧一发的顷刻,男人以指腹夹住森冷冰冷的刀刃。眉峰冷酷如水,刀刃碎裂成片,哗啦啦落地。
迷迷瞪瞪中,她听到了混乱的脚步声和撕心裂肺的哀思声。
梁榭蕴神采恍忽睁眸,视野不甚腐败。一道男人的剪影仿佛正在一丝不苟替她上药,表面恍惚。
她对欧阳修体贴备至的模样,让齐擒龙感觉格外不适,髣髴藐小的竹丝入肉,不挑出来,浑身不安闲。
母后、三位王兄,蕴儿要先走一步了,去陪一陪何如桥边的父王。
梁榭蕴轻柔弯起颀长的娥眉,男人漂亮刚毅的模样缓缓闪现在她面前——剑眉星目结实,鼻峰矗立如山,薄唇微微紧抿,构成一副无与伦比的俊美表面……
“你很体贴欧阳学士?”
右肩胛处,从未被别人窥测过的乌黑凝玉肌肤,透过橙红色的腐败火焰,明晃晃落入他的眼底。他忙掩住胸口,单手撑地。不知为何,心潮再次翻起一股莫名的涌动。
“他没事,已被孤安排之人安然撤离。”
碧簪至此,烟消云散。
此人,如何甚么便宜都被他占了?
梁榭蕴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悬在心口的大石缓缓落地。
庞吉欲将她归入本身羽翼,章惇欲将她处之而后快。至于他,以指腹摩挲‘秋盛’毫无忽略的布衣背景,神采静如水,唤周涛入内:“本日,状元府必是热烈至极,你务必将此物送至秋状元手中,不得有误!”
“废话。”
梁榭蕴咬紧下唇,四肢百骸如置于万年冰山当中,酷寒彻骨:“我......能够分开,但欧阳学士受我勒迫,并非成心抗旨,还请君上念其一片赤胆忠心,从轻发落。”
不远处的薪火噼里啪啦,火星子四溅。一身夜行衣劲装的齐擒龙半蹲一侧,宽肩、窄腰、英挺俊拔,侧颜髣髴感化了灼灼燃烧的篝火,氤氲了山洞四壁的同时,也惊醒了她的认识。
若非因为他大张旗鼓火烧粮仓,怎会等闲轰动汴梁侯?
血流不止的梁榭蕴浑身发颤,四肢伸直成团,髣若一伶仃无助的婴儿,瑟瑟颤栗。
此言一出,齐擒龙莫名感觉无法又好笑。他从未想过,堂堂一国之君,夙来以胸怀广漠矜持,现在却不知何故,竟因欧阳修同本身的表妹置起了气来。
半年前,她在他掌心写下这四个字,只一次,便让他的味蕾完整记着这随便混搭的菜汤。
那日她接过檀木匣盒,雕镂数片海棠细瓣的匣底,模糊泛着些许亮光,髣髴专门为她而闪现。骇怪之余,素手沿着凸起的处所一一摩挲----内含构造!
“从你初度踏入垂拱殿。”
“齐擒龙!”被击倒在地的石贵啐了口鲜血,面庞扭曲,一把抓起家边的长刀,“本日是你自投坎阱,我崇儿之大仇终得报!”
梁榭蕴动了动惨白唇角,几不成闻一笑。本觉得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压服石贵,终是她想得过分于天真。本日落得这般了局,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