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苟利国家生死以[第2页/共4页]
“妄言之词!”
奏折上言:骊山匪贼以三王爷性命相威胁,要求瀛洲交出上古令牌—神御之龙!
神采恍忽的云槿自嘲笑了笑:“尘凡不渡人,何必染其苦?”
跪伏在地的那厮,吓得藏青色的寺人服颤栗如筛糠,言语磕巴不成句,语气却果断:“……不、不错……奴、主子怎、怎敢棍骗、骗王后娘娘……”
这时,一婢女疾步来报,面色还带吁喘之气:“魏、魏公公来了……”
“是啊,之前孤陋寡闻,还伴同贩子之辈多加诟病三王爷迎娶之事。现在看来,三王妃宽弘大量,不但不与我等轻言之人计算,还爱民如子、柔善娴雅。”
“是否除了季梵音,你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别人?”
标致的凤眼沉了寸许。
又一次坦白于她!
“不知大师是否还记得老神仙留下的那句话?”
“留着,那人自有安排。”
气候荫凉舒爽,高门大户的潇王府,朱红漆门重闷了声,微高的门槛旋即迈出一浅碧罗衣的女子,轻浮面纱虽挡住容颜,婀娜的身材以及上阶的精美马车,不难让人猜出其身份。
“儿臣愿一力承担。”
玄衣领口微有褶皱的男人,长身矗立,任洞中清风吹拂他的衣袂,面色无涓滴颠簸。
云槿松了口气,觉得他已听进本身所言,进而顺势说道:“为今之计,你先得养好伤,寻机与瀛洲剿匪军汇合以后,再筹议对策……”
狭小的山洞,杂草与乱石各处,愈往深处,如极地般的寒气从脚起。忽地,几只黑黢黢的蝙蝠扑棱而出,吓得本就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数十位匪贼刹时惨叫失声。
“其他两人如何措置?”
“你去那里?”
卫相如倾身,悄悄挽落甜睡之人的菡萏笼纱衣袖,双目犹噙着些许泪痕,鼻尖抽泣。
她躬身应了声是,旋即听到粗口青瓷清脆的落地声响,黑泥异化碎裂的瓷片,倒在斜射而入的班驳光圈内,断节花径上浓稠的液体半晌凝固,蓦地出现一抹萧索之气。
“倘若那人已觅得第四块上古令牌,再调集三国奉上的……”梁榭埁清俊的眉头拧成一条绳索,“若那人是位明君,于百姓而言一大幸事,可那人若如蓬莱前暴君古麒游,百姓就真是苦不堪言了。父王心系天下,忧愁必是在此处……”
杂草深处倏然探出一个脑袋,半晌后,颀长身躯显于光影当中,行动未停。
“是否事关骊山?”
季梵音闻之,径直跪伏于地,柔弱的身姿却含着如青竹般韧性的对峙:“梵音所求,一如刚才所恳之言,只字未变!”
“话虽如此,却也只是杨宋的假定。”
红绡见状,面色也染了些许愁绪。自她家三王妃醒来后,便整天盯着崔先生所留下的这封信,未置一词。更令她迷惑不解的是,三王妃并未启信,却已是郁色堆满娥眉。
一杏色大氅覆上只着素纱單衣的娇柔身躯上,红绡微微轻叹,关虑之心旋即落下:“三王妃,您大病初愈,不宜再受风寒。”
轻纱笼衣披身,淡紫罗衣曳地的裙裾移至前厅,刚好对上魏然焦心的神采:“三王妃,陛下口谕,让您立马进宫。”
“埋了。”不辨情感的两个字。
秋水池掠过阵阵轻风,安静的池面顿时漾起圈圈波纹。假山投射而下的日光多了几分秋意的舒畅,刚幸亏美人蕉掩映下的西陵轩榭,装点的光斑丝丝缕缕,活动扭转。
初秋风微凉,纱帘悄悄摆动,梵音阁内袅袅薄烟熏香浮散在空中。
据可靠动静称,三王妃回宰相府探亲,突患恶疾,整日甜睡不醒,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低头沮丧而返。乃至帝后、二位王爷以及小公主前去探视,也只是点头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