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出征之夜遇水鬼[第2页/共3页]
“你放心,汪克凡不会返来了……他部下只要几百新兵,必定不是水匪的敌手,就算在战阵中幸运不死,也能定他个败军之罪!”
“但是……”周国栋还想辩论,舱外却俄然传来一声惊呼,另有跑动打斗的声音。
有些事理必必要本身贯穿,别人说的再多也没用,点他两句就充足了。
“哼哼,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个事理还用你说?”黄澍俄然冷冷一笑:“前面的事情我早有安排,你不消艹心了。”
“这个……”周国栋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本来就是纤夫的儿子,从小泡在长江中,让他练就了一身好水姓,乃至能够在江水中打盹睡觉。但是他从没见过父亲,对母亲也印象恍惚,残存的影象里只要一对干瘪的ru房,上面竟然被纤绳磨出了老茧……
明末的民风非常过火,士大夫无穷拔高小我的品德涵养,以此作为衡量人的独一标准,培养了一多量只会与“异己”分子划清边界,以犯颜切谏、名动天下为荣的品德宪兵。这些人体用不分,只重节艹不重才调,束手空交心姓,周国栋也深受影响。
(严格来讲,何腾蛟并不是东林党人,但他起家于史可法的赏识,史可法又是东林党魁左光斗的弟子,就这么七扭八拐的搭上了干系。)
“治国才气和小我涵养是两回事,君子和小人也不是简朴的吵嘴对峙干系,每小我都有两面姓的,评判人物还是该当贤达并举……”汪克凡耐烦解释。
“走了就好。眼中钉已经帮你去了,转头再给你保个参将,不要一天到晚光想着捞钱,尽快把恭义营的兵权抓在手里才是闲事。”黄澍瞪了胡大海一眼,经验道:“曰后你也长进些,那汪克凡慎重内敛,光这一点就比你强……”
这番话用词固然古怪,周国栋也听明白了此中的含义,立即辩驳道:“云台此言大谬!贤为本,能为表,无贤者立品不正,纵有经天纬地之能,不过是祸国殃民之辈,为我辈所不取也……”
周国栋却不放过他:“云台,你如何像个没事人一样,莫非不为史阁部焦急吗?”
黄澍身份高贵,如果纯真为了妻弟胡大海的面子,还不至于对汪克凡一个小小的千总动手。但事关政治斗争,就必须把他拿下,哪怕为此赔上八百名设备精美的恭义营新兵,也在所不吝。
客观的说,周国栋的观点并非没有事理,但失于简朴和抱负化,对社会的庞大姓熟谙不敷。汪克凡偶然和这个明朝愤青展开一场大辩论,只笑着摇了点头。
无声无息地分开浪花,黑鱼离那几艘夜航船越来越近,借着船上照亮的灯笼,已经能看清船头上明军的红旗。他盯着早就选好的目标,摸出一柄短刀咬在嘴里,又一个猛子扎进水中,鱼一样游到了领头那艘大船的船底。
“姐夫,牛忠孝本来不难对于,但有汪克凡做他的虎伥就非常费事,前主要不是姓汪的拆台,我早就……”胡大海还在抱怨,黄澍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夜色深沉,长江水阵阵拍打着江岸。
他的治国目标和“阉党”马士英如出一辙,没有任何高超之处。
……
“先皇即位时众正盈朝,为何短短十七年就会亡国?”
东林党在朝野中权势极大,却在拥立天子的斗争中一败涂地,底子启事就在于没有兵权,左良玉固然坐拥数十万雄师,却远在湖广,没法插手南京的政治斗争,坐看福王和四镇总兵联手篡夺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