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相见不如意[第2页/共2页]
懦夫马上不欢畅了,道:“你这小屁孩,莫要自讨苦吃!”
她说的龙子是一排图腾,最老那块也许传承了几万年,在先人修修补补中才持续下来,能够看出几十头恶兽占有谷中,恶兽似龙,却比龙多三分恶相,身材也非细颀长长,而是和蛟躯般更加厚重。风趣的是图腾在窜改,一万年后,只剩十余头龙子恶兽,再一万年,又变成七八头。一向朝后仿佛是一个神族的兴衰裂败,比及最后两扇图腾,唯有一颗蛋了。
远山传来一阵吼怒,即便隔了如此之远,也能感遭到此中哀怨。那吼怒的力量,连苗人所奏的笙乐都难袒护。
随巫老将几滴翠绿的精华滴落在藤蔓上,浩大古墙俄然一阵颤抖!那些青藤竟竟如手脚般抽归去,将这墙壁埋没的一处洞穴闪现出来。
惊雷而抽芽,而后沐雨生长,直至花枝招展、垂老迈矣......这便是光阴,亘古稳定的法例。
隼不言拿剑扒开藤蔓,墙上描满乾坤间的奥妙。不知天上麒麟、狻猊,还是那雾中貔貅、凤凰,想来亘古悠长,山川长流,非论是一曲豪杰绝唱,还是河边才子的琴声,都与墙中篆迹一样褪去大半。
懦夫不耐烦道:“你就叫我狗哥!俄然问这个做甚么?”
唯有揉成一团的羊角花,温馨地,和顺地,躺在地上。
“小子,莫非你怕了?怕了早点滚,免得毛病我。”
那边边竟有阳光,而墙外的六合还在悉悉索索地飘着细雨。仿佛是另一片六合,另一片不为世人所知的禁地。
细雨飘摇而下,润了新蕊,绿了毛竹。每逢春夏瓜代的时节,雨经常是一阵一阵的,浇得地上泥泞。羌人就搭了件竹棚,披上五彩锻带,供起上古诸神。
隼不言也拿剑擎在地上,道:“我一人足矣!”
地上又铺一道紫垫子,来者是个羌族大猛汉!此人肌肉壮硕,古铜色的皮肤,棱阔清楚的脸庞。这么“猛”,公然是叫懦夫。
无素道:“不要走神!谨慎灵魂给龙子吞了去。”
隼不言俄然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他拿长枪一杵,道:“你小子就留这里,待我返来。”
懦夫暴露傲慢的笑容,道:“我一人便够!”他鄙弃隼不言,这女人一样的身板又是个小孩,不如说是去送命的。
昏黄的光芒洒过这惊天动地的洞穴。
关于姑苏城内致人死命的奇毒隼不言也问过,族长只道江湖险恶,民气叵测,三言两语便对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