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图你什么[第3页/共4页]

“混账！”

到底也没说该如何措置他。

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坦白一件事常常需求撒下数十个谎话，沈妙平闻言眉头微皱，踟躇半天，似是下了甚么定夺般，俄然深深看了谢玉之一眼……

皇上闻言略一思考便想出了这字联的奥妙之处, 但却不知他企图何为, 是以神采迷惑, 并未出声，谢素之思虑半天, 倒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殿内一时沉寂得针尖落地可闻，那士林学子气愤的呼声一向反响在皇城上方，哪怕身在止风殿，也能清楚感遭到他们那种声嘶力竭的抗议。

军中是谢家的天下，发配放逐应当也受不了甚么苦，顶多脸上刺个字……吧。

他话音未落，谢玉之俄然一脚踩在了他身侧，上半身微倾，盯着他的眼睛道：“官身如何，白丁又如何，难不成我妄图你的那些浮名声么？”

沈妙平拱手道：“陛下此言有误，闫东青说过的话虽触及试题，但妙平并未放在心上，只当耳旁风听过便罢，也未曾来得及做甚么筹办，若说舞弊，实在冤枉了些。”

沈妙平接着道：“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成名天下知，妙平是个俗人，天然也不肯籍籍知名一辈子，但比拟后半辈子永久活在心愧不安中，功名不要也罢，做山野闲人也得意兴趣，读书只是为了明事理，开眼界，这两点比考取功名要首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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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瞧见谢玉之神采纠结的紧，沈妙平不由想逗逗他，无声的动了动唇：“现在跟我断了，还来得及。”

皇上道：“那你又为何让朕革去你的功名？清楚是心中有愧！”

沈妙平笑了：“我这罪还是太小，该犯个诛九族的带着二爷一起呢，生同衾死同穴没传闻过吗？”

谢素之在一旁帮腔，幽幽叹了口气道：“陛下，妙平是个实诚人，方才臣妾还说翰林院琐事庞大，想求您给他一个好官位，但他竟是推了，还说甚么不管官位大小只要能为大晋着力便好，可见不是贪慕虚荣的。”

天子被肝火冲昏了头，但到底是一国之君，几息后又强行平静了下来，他又重新坐回位置上，直直的看向沈妙平：“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同他们一样舞弊，现在还敢说出来，不怕朕砍了你的头发配放逐吗！”

谢素之也头疼的紧，挥挥手允了。

谢玉之常日走路老是缓之又缓，现在突然加快速率，不免显了腿疾，他却只阴沉着脸，想起沈妙平方才殿上所言的“现在跟我断了”几字，不免更加来气。

天子胸膛起伏不定，重重一拍桌子，殿内奴婢刹时跪了大片，他目光如炬的看向沈妙平：“你究竟何出此言，跟朕细心一一道来，不然谨慎你的脑袋！”

谢玉之刹时嘲笑，挑眉道：“方才还说要同我断了，这会子找死倒想着拉我一起了。”

天子牙关紧了紧，攥紧扶手一字一句沉声道：“此次涉案官员朕必然严惩不贷，作弊的考生十足革去功名，杖一百枷三月，此生永不任命！”

想“明白”了，也懒得热脸去贴冷屁股，二人隔着一段间隔，一人身后跟着一个丫环，互不理睬，倒像陌路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