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说了,你不信啊[第2页/共5页]
他蓦地想起那人在追杀他和庄清时的时候便提过,让唐言蹊从速回到墨岚身边去。
她抹了下嘴角,低笑,“是我吗?”
陆仰止感觉那把刀不是扎在她的手上,而是扎在他的眼底,心上。
陆仰止被她对付了事的态度激起更大的不悦,“那你的手呢!方才扇清时巴掌不是扇得很努力吗?!”
他大掌用力,仿佛要把她捏碎,眼里除了红血丝,另有破裂与癫狂。
男人嘲笑,“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墨岚语塞很久,接住了她第三个巴掌,“以是说到底,我们是一样的人。”
“为甚么不躲!”陆仰止的每个字都带着山崩地裂的沉重,“唐言蹊,你就任他靠你这么近?!你现在是我孩子的母亲,你知不晓得!”
飞扬的长眉带着凛冽之势,一双黑眸中狂澜猛地拍碎在崖岸上,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唐言蹊!”陆仰止的确被她气得说不出话,又心疼又愤怒,“你受伤了不晓得奉告我吗?你嘴巴长着就是用饭用的?”
“唐、言、蹊。”男人如许狠狠咬着她的名字,用力得拉扯,变形,带着摧枯拉朽的肝火遍烧而来,她乃至被他直接单手拎了起来,“这是甚么?!”他指着那具尸身,眼里猩红以下了血,“这是甚么,你奉告我,这是甚么?!”
仿佛是在消化,阿谁男人的冷酷和肝火。
“唐言蹊,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心不会痛吗?!”
男人遍体冰冷。
更别说躲了。
他倏尔擒住她的手腕,不敢用力,又不敢松开,咬牙喝问道:“这是如何弄的?”
内里烽火连天,在唐言蹊耳朵里却都被过滤得一干二净。
沉寂无声。
“当年去温家插手甚么鬼扯的晚宴也不是为了和温家一起针对陆仰止,而是因为你需求一个和兰斯洛特见面、又不被我追踪到的处所。”唐言蹊层次清楚地阐发,本相抽丝剥茧地落下,内里是一把尖刀,扎得二民气头都在流血。
他额头上青筋猛跳,每个字都能把她钉在墙壁上,“你杀了顾况,你他妈的杀了顾况?!”
有石块四溅、溅到了男人的裤脚上,划破了衣料,他却视而不见。
“……”
可她边说,边有眼泪顺着削瘦的脸颊而下。
“你落空过太多,你应当获得的,不止是现在这些。”
“你对他越好,他就会越感觉平常。反倒是那些平时差点味道的女人,偶尔冷傲一次,色彩才最亮眼。”
唐言蹊不甚在乎地想抽回击,却被男人握得更紧,她还是阿谁没有情感的模样,略略垂着视线,“和乔治打了一架,不谨慎。”
凤眸里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想起甚么,目光更加幽深,“你刚才躲躲藏藏的,就是在藏这个?”
光是设想,就感觉一种带着恶心反胃的痛感袭满满身。
如何不痛。
余光又瞥见地上倒在血泊里的人影,从眼底一向刺痛到神经,他狠狠把她按在墙上,“以是,你连顾况都下得去手是吗?!唐言蹊,他是你救返来的人,你当年命都不要救返来的人!我觉得我就充足心狠手辣……”
唐言蹊的神经好似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着,“闭嘴,别说了!”
只是目光灼然严峻地望着横在路中心的断壁残垣,仿佛能透过那些坚固的石块,直直地环绕在女人四周。
但他当时,问也没问一句。
他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字道:“本来阿谁最没心没肺无情无爱的人,是你!”
低眉轻睨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力量大得能把她的肩胛骨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