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士,术法[第1页/共2页]
李公甫听罢略作沉吟,先命那小厮退下,然后唤过两名差役,叮咛他们去将那相士吉安带回衙门问话,然后领着仵作与另两名差役先回衙门向县令汇报案情。
吉安哈哈一笑,脸上现出些傲视之态:“隐士本是世外之人,又岂能受世俗官府束缚。你等如果一礼相求,隐士或可为你等指导迷津;如果将隐士当作嫌犯传唤,请恕隐士不能作陪!”
那中年人应是识得李公甫,闻言仓猝起家赔笑道:“李捕头既然有事,小人自当相让。”说罢乖乖地起家闪在一旁,只是仍眼巴巴地望着那矮胖男人手中的一张黄纸符。
四周的世人齐声惊呼赞叹,先前那中年人更是顿足捶胸,为错失了那张即将到手的灵符而悔怨不已。
本来在三日之前,这小厮曾跟从钱贵出门办事。两人行至西街时,被路边摆摊的一个相士拦下。那相士自称姓吉名安,乃茅山王天师门下弟子,平生最擅断人休咎祸福。又说远远看到钱贵乌云罩定,主大凶之兆,到近处细观,更鉴定他三日以内必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忧。最后才告之钱贵若肯出纹银十两,他甘心耗费本身寿元,为钱贵祛灾攘凶。
他信步上前,来到那中年人身边笑道:“这位老兄,鄙人有事就教这位先生,请让一让如何?”
两名差役承诺一声,从腰间解下锁链便要来锁拿吉安。
听到下属问话,两个差役苦着脸又羞又惭地上前躬身答道:“李头儿,弟兄们给您丢了人,没能拿来那相士。”
那人神采稳定,顺手将那道符支出袖中,淡然道:“本来是李捕头劈面,隐士恰是吉安。”
“你们如何回事,那相士呢?”
李公甫拱手道:“下役必不负大人所托!”
“照你所说,莫非……”杨行之神采有些发白,“那作案的竟不是人?”
李公甫听得眉头大皱,向身边的两人使个眼色,那两个差役顿时会心,一起上前用力推搡人群,口中恶声恶气地喝道:“官府办事,从速散开!”
听得吉安如此狂放之言,四周围观的世人都现出崇拜之色,明显是将他当作真正的“世外高人”。
李公甫脸上笑容忽地一敛,声音也随之变冷:“方才县衙派人传你到公堂问话,你因何迟延不去?”
杨行之神采这才稍稍安宁:“公甫,这桩案件本官便全权拜托你查办,务必尽快破案,缉拿真凶!”
李公甫却只微微一哂:“戋戋障眼法,也敢拿出来献丑!”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回身将内里的一汪墨汁望空一泼。
两名差役天然没有回绝的事理,仓猝在前面带路来到西街,刚进了街口,便遥指火线道:“李头儿,你看前面围了一群人,那便是相士吉安的算命摊子。”
李公甫循着人群中波开浪裂般分出的一条通道来到内里,却见当中有一张桌子,前后各坐了一人。内里坐着的是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人,内里坐着的倒是一个五短身材的矮胖男人。在桌子的两面,用竹竿挑着一副楹联,上联书:“六枚款项定休咎。”下联配:“一张铁口断休咎。”
说到此处,那小厮道:“现在那相士之言已经应验,可见其确有道行而非欺世盗名之辈。李捕头若要晓得那凶手是何人,何不去找那相士,请他占卜一番便知究竟。”
李公甫听得有些摸不着脑筋,便令钱家其别人等临时退下,然后让那小厮慢慢道来。
李公甫点头道:“回大人话,下役能够肯定,在我等出来之前,死者地点的房间确切处于密封状况,并无别人收支的陈迹。”
李公甫嘲笑道:“先生好一张利口,本人却要看你究竟是真正的世外高人,还是欺世盗名的骗子。王龙、赵祥,此人言辞闪动,定与案件脱不开干系,速将他拿下带回县衙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