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齐大[第3页/共3页]

伴君如伴虎呀。嫁入皇家，听起来繁华繁华唾手可得，但是转眼之间或许人头落地，是最不成测的一种人生。

每一次见到母亲，每一次见到张大娘一家人，我都感到这般心安。

我手抚着那和田玉的簪身，笑道：“小鱼儿刚才跑过来对我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留下这两样东西跑了。”

小鱼儿额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说道：“因为按摩之术得皇上很多犒赏，小弟对姐姐感激不尽，无觉得报，这一点点情意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我俄然抬眼问：“以你之见，如若寿春王殿下真的脑筋一昏，说要娶我，你说我该答允吗？”

当时恰是午后太阳将要下山的时候，太阳斜斜地透过纸窗晒进室内，落在案几上。我们姐弟分据案几两边。

小鱼儿几近要哭出来了：“姐姐！小鱼儿不敢期望多少繁华繁华，只要姐姐能够安然平生！”

见我暴露笑容，小鱼儿也欢乐得很。他将那面雕着斑纹的小镜子也放在案几之上，起家辞职。

在女皇陛上面前，或许他们这几个远亲的孙子还不如我自如呢。

在女皇陛下与公主密切扳谈的时候，小鱼儿来到我的宫中，说是问候我的伤势。我命悠兰以茶点待之，絮絮闲谈。

悠兰老是那么知心，真像我的亲姐姐一样，老是为我着想。我低头红了脸道：“本日之事只是梁王殿下开的打趣罢了，如何都当了真？寿春王殿下这么崇高的人，如何能够看上我呢？姐姐今后莫要提及此时，免得惹人嘲笑。如有人提及，姐姐也当为阿草分辩才对。”

悠兰往我跟前一凑，低声道：“自古皇权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女人清明净白的一小我，就算哪日出宫，靠行医也能过得衣食无缺，为何要趟这类浑水？寿春王是个很好的人，在皇族中也是风致高贵的谦谦君子。但是，就算他是好人，要明媒正娶女人做王妃，但是这朝不保夕的日子，过得又有甚么滋味？说句僭越的话――虽有锦衣玉食，还真不如我们做奴婢的！”

“你身上的伤如何？”年前他被薛怀义毒打，伤得不轻。此次女皇陛下宫里的蹴鞠没让他插手，一是因为这个启事，二也是他年纪太小，个子不高，力量不敷；三是女皇陛下宫中年青体壮的宫人颇多，实在用不着他。

小鱼儿俄然后退一步，附身磕了一个道：“若小弟是怕被扳连才来劝止姐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吃惊地看着悠兰，不知她何故出此言。

我的脸变得飞红，小声说道：“你莫要胡说？我拿甚么配得上寿春王殿下？”

悠兰张大嘴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天她才点头道：“没想到这小子还算有些知己。”

我很无法地看着他。他巴巴地从盒中取出簪子，膝行到我的身后说道：“让小弟为姐姐簪上。”说着仓促给我插上，又从袖中取出一面小小铜镜递到我面前道，“姐姐看看可好？”

我垂下视线道：“小鱼儿劝我不要嫁，说寿春王虽好，不是良配。”

此时的阳光穿透窗纸已经非常淡薄，可我们还是感到浓浓暖意。小鱼儿将那酥饼咬了一口，复又放下，迟疑着，仿佛有话要说。

小鱼儿破涕为笑地看着我，竟然羞红了脸。他粉饰地接过茶盅，低头喝茶。

小鱼儿吃一口酥饼，伸着脖子瞻仰地问我：“那若寿春王殿下求娶，姐姐是嫁还是不嫁？”

我惊奇地看着他，问道：“你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