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提携[第2页/共4页]
悠兰道:“那我明日托人去膳房说一说,让他们多给些点心,少些饭菜吧。”
春雨拉着阿柳便走了。
悠兰笑着对我说:“女人啊,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贞娘都派人来刺探好几次了,说女人再不去试衣,只怕来不及赶过年了呢。我已经替女人答允下来,明日除非奉召,不然女人必然要去尚衣局走一趟,她们随时候着。”
“他们中莫非没有长生不老的么?”
女皇陛下想一想,点头笑道:“言之有理。”
我不由地心跳加快,盗汗涔涔。
女皇陛下笑道:“或许你真能将异能做成神医罢。你且说说,说错了朕不怪你。”
女皇陛下仿佛对我的答复没有在乎。她手里握着羊脂玉的快意球,迟缓地转动着,沉吟半天,才挥挥手道:“你们且先退下吧,让阿草伶仃留在这里。”
我微微一笑,抿嘴道:“陛下说那里话?陛下是天子,集六合之精华,日月之光辉,吉人天相,气味强大,此时不过是一时的圣体违和罢了,只要睡得好吃得香,多出来走动,定然能长命百岁的!”
“朕为甚么不是男人?”我仿佛闻声女皇陛下在喃喃自语。我微微昂首向她望去,只见她的双唇紧紧地抿着,仿佛并没有说出过那句话。
她说的天然是临淄王偷偷溜出五王府上南市闲逛的事,那是违背女皇陛下禁足令的。固然她说女皇陛下“喜好三郎,最多打他几板子罢了,亲孙子,只要不反她,她不会如何样的”,但是女皇陛下偶然候喜怒无常,宫人们势利阴暗,谁晓得几板子下去,会不会把临淄王打死?这少年郡王固然有些不羁狂放,但是并不招人嫌憎,如果是以被打死,多么让人难过!
我想了想,说道:“回陛下,寿春王这病因何而起民女实在不知。但是民女给人开药有些时候了,也见了些病症,感觉郡王这病不过是风寒与疲累引发,只是一向不得治,垂垂病情沉重。实在寿春王殿下最后一次进宫,临淄王殿下与民女耍笑,便让民女为寿春王殿下视诊。民女服从,便觉寿春王殿下身材不当,也开了药方。寿春王殿下没有放在心上,故而不久发作。”
撤除她身上至高无上的权力光环,她不过是平常富朱紫家严肃的老祖母罢了。
我低头一言不发,只借两只耳朵给女皇陛下。
“因何而起?”
万一女皇陛下连这也晓得了,拿来问我,我该如何答复?遵循惜福郡主交代的照实禀告,还是替他坦白?照实禀报,他如果以受伤或者死去,那岂不是我的罪恶?替他坦白,若今后跟阿忠和惜福郡主对出来,我岂不是欺君之罪,自家性命难保?
我硬着头皮道:“陛下宫里有个洒扫的内侍林小鱼,一手按摩之术非常不错,只是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我跪行一步,诚心肠说:“俗话说,久病成医。阿草也算能够久药成医。若陛下能原宥民女妄言之罪,民女想略猜一猜,荒诞之处,陛下宽恕。”
女皇陛下笑道:“这天寒地冻的,松乏肢体,谈何轻易!”
不料当日晚膳方罢,女皇陛下便宣召我去她的寝宫侍诊。
女皇陛下眼睛眯成一条线:“是么?我宫里另有这等人才?你且说来。”
女皇陛下深思一会儿,道:“你们那边的夷人当中有很多巫师是不是?”
“如何朕感觉打盹起来?这几日都是如许,坐着歪着感觉困顿,但是真的躺下来,却又睡不着。”女皇陛下的声音越来越弱。
我莫衷一是:“民女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