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好侄儿,你也不想背上不孝之名吧[第1页/共4页]
欧阳戎低头想了想,点头道:“等我疗养两天下山,必然好好去感谢这位豪杰。”
甄氏立马道:“你,不可。”
身高八尺的男人说到这有些哽咽。
“施主,该吃药了。”
“好,这几日辛苦你了,小燕捕头。”
他似是想起甚么,“式微水前,刚见面那会儿,你是不是向我求过一副字?”
欧阳戎捧着热茶杯,透过暖和的茶烟冷静打量了下繁忙照顾他的甄氏。
人刚在,一名婀娜妇人就从里屋缓缓走出,来到目送的欧阳戎身后,给他轻柔的披了件外套。
一闭目,面前便有祥云仙雾、叠嶂远山铺面而来,视野的绝顶耸峙一座非常熟谙的功德塔,门儿已开……
“没题目,悲田院本就是县衙帮助的,县爷固然放心,贫僧去和院里管事的师兄说下,他会替县爷照顾的。”
甄氏圆润下巴微抬,“这是当然,檀郎是天子弟子,是朝廷命官,是一县之长,他们的命哪有你的命贵?万分之一都不及,不跳下去救,莫非是想造反不成?你如果有个万一,他们都得连累!”
下课后出门左拐,他穿过几座佛像寂静的大殿,找到了正接香客的师父,自发端茶倒水,陪着师父一起给身份高贵些的香客们解签释梦。
不一会儿,走路都不忘专研师父‘高深佛法’的小沙弥,赶到了悲田济养院,院内没人值班。
此时她上身穿了件浅蓝色斜领襦衣,下身一件鹅黄罗裙,不过曳地的长裙在小腿处打了个衣结,便利平常在外出行,上身还分外套了件半臂,这也是从洛阳权贵家的蜜斯妇人们那儿最后风行起来的,官宦人家的贵妇打扮。
“当时胡蝶溪水位暴涨,满是激流暗礁,就算是最熟水性的渔夫都感觉毒手,明堂便是被此中暗礁磕伤了头,不过下水的伙夫中竟有一条很勇的男人,直接把明堂从激流旋涡当中给抢了返来,不过他仿佛也受了些伤。”
欧阳戎放下茶杯,淡然道:“因为侄儿长大了。”
甄氏狡慧道:“现在的大周天子是女帝,男女授受不亲,该那些宫廷女官们跳下去救,檀郎记得离远点。”
……
“明日来取。”
“阿弥陀佛,女施主……咦,为何师父上午喊县爷的叔母时,称‘女菩萨’,下午喊那位诚心祈愿的麻脸妇人时,又称‘女施主’?奇特奇特真奇特,莫非是有何讲究吗?”
欧阳戎实在已经有些烦了,他现在不太想谈这些家长里短,只想搞清楚脑筋里俄然呈现……或者说带过来的这玩意儿,说不定还干系到他有没有机遇归去。
最后,点头和尚嘀咕着回屋。
他抬开端,轻笑:“以是当日落水,你二话不说就跳下去了?”
秀独打了个酒嗝,满嘴承诺,终因而把小师弟给打发走了,待人走远,他拍了拍尽是酒气的脸庞,感喟,“真最后一口了。”
“那么假定是男人呢。”
幸亏这时内里院里冒出个耀光的小秃顶,端了盘进门了。
“是也。卑职上面……另有五位姐姐。”
究竟也确切如此。
燕无恤点头:“有同僚暗里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不信,因为我不信一个敢在金銮殿上对女帝大声说实话的人,会专门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对一群目不识丁的穷鬼喊谎话。”
……
欧阳戎低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