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要媳妇不要[第2页/共7页]

小沙弥转头，叹了口气：“秀真师兄癫了好些年了，他之前实在挺好的，可厥后总说我们是恶物，要吃他，还老是找狗洞和床板钻，说要找处极乐净土……悲田院关不住他，我们只好用一根绳索把他吊下去，每天定时送些斋饭，他也喜好呆鄙人面。”

“扣功德的东西。”

欧阳戎皱眉，低头看了看被绳索磨破的手，又忍不住问：“那，那上面另有两人……”

还是本来的处所，还是本来的体例。

欧阳戎还侧耳等了会儿，然后……略微难堪。

欧阳戎没有解释，他嘴里的‘归去’，和老道嘴里的‘上去’，不满是一回事。

“县太爷，县太爷，您在这啊！你如何跑到悲田济养院来了！”

就在山林间沉闷悠远的钟声传来之际，忽有一伙和尚撞开虚掩的院门，矫捷翻过石栅栏，脚步仓猝地奔到欧阳戎身前，欣喜把他聚起。

“感谢。”

老道倒是奇问：“饼干？这是何物，用块计量？”

欧阳戎扯起沾泥的唇，朝他们笑了下。

他小口小口的短促呼气，而其扒在井口边沿上颤抖的手指，能清楚感遭到岩石的粗糙和鲜血异化晨露的湿滑。

欧阳戎瞥了眼鹤氅裘老道的喉颈，后者笑得过分狠恶，本来缩在黑羽鹤氅里的颈脖，暴露了一些腐败饭桶的皮肤。

内里的雨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停了，乌云褪去后，月落参横，全部六合都暗淡了很多。

“连季候都变了吗……”

“县爷，你新上任应当晓得，我们江州之田，低于天下；龙城之田，又低于江州；而列泽中汇，云梦为最，云梦古泽就在我们龙城县中间……”

鹤氅裘老道挑眉，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忽问：“何为圣谛第一义？”

欧阳戎俄然转头，“你如何晓得我是书白痴？内里另有别的读书人？你熟谙我？”

鹤氅裘老道摇了点头，不再多言，闭目靠墙。

鹤氅裘老道乐呵了会儿，发明没人理睬，却也不难堪，面色天然的扶了扶混元巾帽。

“好了好了别嚷嚷了，县太爷的伤……刚愈，别全围着，让个道透透气。”终究，似是领头的一个小沙弥终究站了出来，推散了人墙。

“感谢……女人脱手互助。”

地宫里这三人，干枯和尚老是低头念佛，给欧阳戎的感受高深莫测，而阿谁纤细妹子也不知是太冷，还是太害臊，一言不发。

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红色襕衫湿透大半。这类制式的汉服，欧阳戎记得仿佛在某本图书上见过。

见他深思的模样，小沙弥反而有点怂了。

欧阳戎点头，张嘴欲言，又不知如何问起，“这上面真是净土？”

小沙弥的手在欧阳戎面前挥了挥，然后又一脸高深的给他把了下脉，一阵折腾，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欧阳戎昂首，头顶井口大小的天空，天光已亮，他又饿又累，却使出了期末体测合格线上那最后一个单杠的力……

“倒是有点脑筋……嗯，猜的算是没错。”鹤氅裘老道笑了，“不过别谢我和那呆瓜秃驴，去谢她吧，是这丫头救的你。”

就像有人把一根水管狠狠插进他脑袋，另一端连接的水龙头，开关被猛拨到了最大。

“眼下梅雨时季，云梦泽水位猛涨，昨夜便是……挡水的狄公闸塌了，山洪发作……现在不止我们龙城县，江州地界统统县都被大水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