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见面[第2页/共3页]

戚正一声表妹，唤醒了蹙眉深思的梁雁山，他随便扫过一眼章巧，沉声道：“走吧。”

章巧一起寻到了长安街孔家绣荘，只见一片不大的门面，雕花门窗漆着红漆，门檐上一块黑底金字牌匾，想是木料不算上等，已有藐小裂纹，往屋里瞧去，拾掇的洁净整齐，左边一列木质柜台，上头分门别类放着布料、绣品及各种小件，右边则是一套柳木桌椅，靠墙是一架多宝阁，上头不独放着赏玩之器，另有很多零散东西。

梁雁山恍然发笑出声，本来是她啊！两年前他受命巡查乾江河道，至武阳段时下船行走，碰到个金钗之年的小娘子独安闲乾江边上埋没处哭着烧纸，当时她春秋还小，脸上还带着少量稚气，哭时全神惯注，仿佛恨不能以身相随，竟没重视到十步以外的他。

凡如绣荘此类，范围又不算大的，大多属小家买卖，百口人个人上阵，红利大部挪做家用，章巧来了好久，里里外外只见孔大娘一人，不免迷惑。

章巧暗叹大娘可真大心，却也认命替她守着。过了一刻钟，大娘拎了几个油纸包返来，上面打着徐氏的标，倒是出去给她买小食去了。

说完就真的决然转头就走，脸上方才的哀思欲绝也无迹可寻，只是这一扭头，却正面对离她不远的梁雁山，小娘子停顿后一缩身子，敏捷低头避到一旁，明显吓得不轻。

孔大娘坐到桌子劈面，见章巧拿了花生吃，满脸舒心的笑意藏不住，“我等了你几日，内心烦躁的不可，觉得没把处所说清楚，又怕是你母亲拦着不让来。大娘实无其他心机，只是见到你就非常欢畅，像咱俩宿世就有牵涉普通，想多与你说说话。”

孔大娘将油纸包一一翻开，足有六七样之多，章巧受宠若惊，炒花生、酥心糖、山查条、羊角蜜......她有多久没吃过这些零嘴了？至从双亲逝去，孤寡三人糊口尚无觉得继，哪有闲钱买这些！

本日不逢大小集，店里客人未几，章巧见孔大娘正忙着，温馨的立于一旁等候，倒是孔大娘，见到章巧非常欣喜，打发走客人，交代章巧在店里等着，袖了把碎银子就出去了。

“戚正，你上前来。”梁雁山缓下法度，待着戚正战战兢兢走到近前道：“我记得你是府里家生子，你父祖辈世代在这江南道替我梁家打理田圃，从未听闻故乡另有亲戚，本日这表妹......何来？”

回到巡船，梁雁山挥毫而就一副江美图，以画上题词不时提示本身，莫要沉沦畴昔。

梁雁山难堪的咳嗽，此种景象该如何解释？究竟是他非礼勿听人家小娘子哭了半个时候，也没想着避走。那小娘子就是丹凤眼、圆面庞，眼尾向两鬓挑起，脸上略带婴儿肥，又刚哭过，眼中带着水光，双唇是淡淡的粉色，紧紧的抿着，那张脸，给人的感受就是柔嫩，与明天所见独一分歧，就是小娘子长大了，已到了及笄之年。

那日戚正坦承情意，祖母替他周旋于姑母，目睹婚事将成，心中喜不自胜，想及姑母带后代来此乃是投奔，手中银钱必不趁手，他所见一年来表妹就未添过新衣。他在这府里也有月银，攒了些在手中，表妹头上素净他瞧在眼里，就将私房打了簪子随身照顾。